“我知道的事情，都已经说完了。”女人垂眸看着地面，“很遗憾，不能再帮你们什么。”
牧流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放她离开。
女人带着自己的画卷离开，身形袅袅婷婷，却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我总觉得她和以前太不一样了。”白简感叹了一句。
“画画的人心境不同了，她自然也不一样了。”
白简睨了他一眼：“你是说，变的是卫秋烨，不是她？”
“你有没有觉得她的神态有点像一个人？不仅是她，还有那些被扔掉的废稿。”
白简眯起眼思索了一下：“好像是有点……”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像夏安和？”
☆、第 42 章
牧流昀把现有的资料整理了一下，很快敲定了几个地方，买好机票带着白简往那里飞。
落脚的地方是省会，两个人转了趟车，到了个旅游城市。
需要探访的地点太过偏僻，两人只能在旅游城市中转休息一晚。光是坐了一路车，基本上就把白简的j-i,ng力耗尽了，整只猫瘫成一滩猫泥。
尤其是车上不让带宠物，他连变成猫缩牧流昀怀里睡觉都不行。
这比打架可累多了。
牧流昀伸出左臂，示意他可以靠上去。白简一时冲动，差点半个人靠到他肩上。
但是他想了想，这样好像太弱j-i了，不太符合他的身份。作为一只猛兽，他不应该这么容易就疲惫。
他敷衍地摆摆手：“快点走吧，先找到酒店休息一下。”
牧流昀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轻轻应了一声。
白简赶着去酒店放东西，却突然听到一个清脆的童声：“妈妈，好大的猫咪。”
他条件反s,he地转头望去，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一只手牵着妈妈的手，一只手兴奋地指着他的方向。
他第一反应是自己的耳朵或者尾巴是不是不小心露出来了，摸了一下又什么都没有。
但旁边又没见到其他的猫。
小女孩拉着妈妈激动地向他跑过来：“猫咪！哥哥是猫咪！”
他一向喜欢小孩子，笑眯眯地蹲下来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你能看出哥哥是猫咪？”
小女孩伸出手往他头顶摸，动作颇像在顺猫毛，嘴里还发出“喵呜喵呜”的声音。
“能看出哥哥是什么猫吗？”白简好笑地看着她，低头方便她摸。
小女孩展开手臂比了个长度：“哥哥是这——么大的橘猫。”
她两只手臂都伸直了，好像还是觉得不够，嘟嘴道：“比这还要大。”
白简没想到一到这里就能遇到通灵的人，看了眼她的母亲，发现年轻女子的脸上也没有惊讶的表情，似乎对一切已经习以为常。
年轻女子礼貌地对他微笑了一下，拉了拉小女孩的手臂，低声训斥：“别吓到哥哥了。”
“没事没事。”白简挥挥手，好奇地问，“她是……y-in阳眼吗？”
“她年纪还小，能看到一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等长大了，应该就恢复了。”
看年轻女子的神态，应该见惯了这种事情，甚至小的时候也有同样的能力。
年轻女子看他一副惊讶的样子，轻笑着摇摇头：“我们这里很多人都是这样。”
白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转头却发现小女孩发现新大陆一样，扯着牧流昀的裤腿：“哥哥也是猫猫，好漂亮的猫猫。”
白简双眼一亮，问她：“这个哥哥是什么猫？”
小女孩踮起脚，吃力地伸着手，似乎也想摸牧流昀的头：“哥哥是蓝眼睛的猫猫……”
牧流昀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小女孩顿时被吓得缩回了手，瘪瘪嘴站在一边：“哥哥是坏猫猫。”
白简怕小女孩再缠着牧流昀，也怕牧流昀把小孩吓哭，把她拉到一边，征询地看了年轻女子一眼：“橘猫哥哥陪你玩好不好？”
小女孩在牧流昀那里吃了瘪，嘴角都垮了下来，委委屈屈地道：“好。”
年轻女子轻轻点头，他就去角落变回猫形，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小女孩稀奇地抱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猫，一会揪揪猫毛，一会摸摸猫耳朵，把整张脸埋进他背上的毛里，深吸了口气。
白简突然有了一种“吸猫要从娃娃抓起”的感觉。
小女孩很快就忘了刚刚的不愉快，和白简在一边打闹。
白简耐心地给她介绍自己的品种：“哥哥不是普通的橘猫，是缅因猫。”
小女孩念了一遍猫名，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和其他的猫猫有什么区别吗？”
“不一样，比别的橘猫大。”白简骄傲地抬起头，“也比别的猫……”
他还没吹完，小女孩就抢着回答：“也比别的猫猫能吃！”
“……是。”
牧流昀和小女孩的母亲站在一边看小女孩和猫玩耍打闹，感觉像是幼儿园门口接孩子的两家父母。
牧流昀问：“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能看到这些东西的？”
“一出生就可以。不过再过两三年，她可能就会失去这种能力。”
“在这里，这种人很多吗？”
年轻女子轻轻笑了起来：“就我所知道的，很多。这在这里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孩子们小的时候能有这些伙伴，是件幸运的事。”
她眼神飘渺地望着远方：“是不是觉得很神奇？这里的人不仅能看到这些东西，还能和动物交流，我们接受自然界的一切生物，自然也用它的一切回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