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一乾一直是个目不窥园的正经人,并不知道男的和男的在一起除了用手还能**什么,于是单纯的文盲先生吃了一个天大的亏,下半身感觉到空气里的潮湿和凉意的时候,一个更为凉意十足的东西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
被冒犯的感觉强烈到无法忽视,他本能地开始推拒和反抗,于是又吃了一个天大的亏,他昨晚上开了一宿的快车,精神高度集中不说,体力也耗费得很厉害,早上就吃了一顿早饭,这会儿正是通宵过后精疲力尽的时候,荷尔蒙的作用可以维持激情,但它创造出来的体力却是一座空中楼阁,华而不实不能长久,所以当言炎将他两只手举过头顶按在床头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凌乱了。
他在急促的喘息中只组织出了一句话:“我操,你他妈……像个人……一样行不行?”
言炎十分明智地没有搭理他,因为在床上说话很明显是个愚蠢的行为。
太阳悄悄地划过楼头,余韵悠悠,一轮素月过早东来,是昼夜交替时分。
崩了一地的衬衫扣子,遍布各个角落的可疑卫生纸团,和一场激情后的汗味,现场很惨烈,邵姓男子生死未卜,侧卧在床里仍旧昏睡未醒,汗湿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荞麦做枕芯的枕头上,瘦削的脸颊终于开始显出一副不堪折腾的疲态,苍白濡湿,只有一副嘴唇红得透血。
姓言的小混蛋已经穿戴整齐,一晌春风得意马蹄疾,虎狼年纪的人,一旦踩了油门,就不轻易能刹得住车,这会儿那心情就如同坐凌霄飞车,飘得不行。
他把被子帮他往上拉了拉,遮住一部分淤青和吻痕,忍不住又俯身去亲他的肩膀,结果还没碰到目标就被人一巴掌拍在脸上,眼睛都睁不开的人晕晕乎乎地说:“我不行了,嗯……帮我把裤子拉下来,裹在脚踝上很难受,然后天亮前不要叫我,可以滚了。”
姓言的还算有良心,他拧了一条温水毛巾出来,把他脸上的汗擦**净,又在床头备了一身自己的衣服,起身准备下楼去觅食,心里忽地升腾起一片清平之音。
邵姓男子又口不择言地蹦了一句神语:“我真贱啊,千里迢迢跑来……让你上了一次。”
言炎得便宜卖乖地直乐,真相好像是这样。
第66章 逆水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