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的智商平平,不低也不高,是平均水平,学习能力不强不弱,再加上辅导老师是跟自己穿一条裤腿的小叔,她学够了就玩赖。
平常邵一乾要是在屋子里,她就乖得跟个小棉袄似的,以往抓耳挠腮都不会算的题立马就会了。邵一乾要不在,她会跟言炎这个心软的要求先跑去隔壁,从玻璃窗子里先看会儿动画片。
邵一乾咳嗽得太频繁,几乎要把二楼的窗玻璃都震碎,每咳一下,她就跟着颤一下,分分钟感觉他要吐血,十分恐怖。
她端了一杯热水,想了想,就加了一勺糖,没有概念,一次性往里加了三四勺,也搬个小板凳,跟言炎排排坐,拉着他耳朵说悄悄话:“我哥嗓子肯定很疼,小叔,你叫叫他,叫他喝了好不好?”
言炎:“不好,你自己给。”
邵一乾听得一清二楚。
他闭着眼,支棱着耳朵接收信息。
珊珊脚上是一双泡沫底的粉红棉鞋,踩在地面上没有多大声音,但那泡沫鞋底子会发出一种类似于放屁的喷气声,一走一喷气,辨识度十分高。
那喷气声响过两遍,他胳膊被人轻轻推了一下,他顿时觉得头不疼了、鼻子不堵了,他妹这么一推他,简直比那齁贵的抗生素疗效好多了。
“哥,你喝口水吧?”
他直接懵了……小女孩儿的声音怎么那么绵。
这他妈睁开眼说个什么合适?他有预感他要真说了个什么,不定会把日后的自己肉麻得吃不下饭。但一句屁话都没有,会不会显得他十分不在乎她?
他斟酌了半天,十分窝囊地决定装睡,谁说睡梦里不能咳嗽了?
骂他、打他、不理他,他都当被狗咬了一口,轻易不往心里去,唯独心疼他、照顾他、关心他,反倒叫他六神无主、手足无措起来。
门突然被人“哐哐”砸了两下,刘季文骂骂咧咧道:“还十万火急,姓邵的,要不是什么要人命的大事,我剁了你喂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