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朝水里走的美女,不正是江红鲤吗!
赶紧跑过去拉她,可她却跟着了魔似的,力气大得惊人,我使出吃奶的劲才把她拖到一边,还要压在她身上以防她又冲下河。
她看到了什么,拖着她上岸时一直没注意,等制住了她才敢回头看,河面上站着一个白色飘渺的人影,手里还捧着一个大瓦罐,对着我眼睛笑得弯弯。
“修!”我大叫,眼泪一下就下来了,以前纵使在梦里看到过许多次,但这次是真真实实的,我真的看到修了,她!她还在对我笑。
忽然被人猛地一拳打在下巴上,捂着脸退后几步,这才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已经下到水里,河水都盖到脚背了。
钱空从喉咙里沉沉地吼了一声,好似十分懊恼烦躁,只见他俊眉拧成一团,愤怒地冲到河里,等我想拉他,哪还看得到他的影子。
刚才要不是他狠揍我一拳,我肯定被蛊蛇草迷惑了,这家伙,让我又欠他一次。回头看看江红鲤,她似乎在河岸上睡着了,一动不动,胸口有规律的一起一伏。
不一会,河底蓝光一闪,照的河底通体透亮,虽然只有一霎那,但那感觉——刺眼,张力十足,就像……就像一个防水的照相机在水底闪了一下光,但我所见到远比照相机的闪光要庞大几百万倍。
河水突然退潮,河底黑色的淤泥和岸上的白沙形成鲜明对比。不!不对,河水退却的速度让我猛然惊醒,我这个学地质的怎么糊涂了,这分明就是河沟底层产生裂缝,属于地壳小规模运动,现在,河水正顺着地缝流入地底!
一下就慌了,钱空还没上来呢!不顾一切地就冲了下去,在水里拼命抓找钱空,可河水越来越浅,还没下河走几步,衣领就被人猛地抓住,往后拖了好几步,到了干涸的河床才把我放开。
“哥,你干什么……”回头一看,竟然是钱帅,钱帅看到我,啊地一声就叫了出来,“怎么是你,我哥呢?”
老子一下就火了,我穿着钱空的衣服,他把我当成他哥了,破口大骂:“我顶你个肺,救错了人就那么失望吗?老子不是你兄弟啊!”说完,一个踉跄从地上爬起,猛地跳进半人多高的淤泥里,朝河底显露的缝隙处艰难挪动。
河水是没了,但河底的淤泥让脚下每一步都异常艰难,沼泽一样一脚下去就会陷进无底洞,边往裂缝口处挪,便朝缝谷大喊:“钱空,听得到吗!听到就吱一声!”
“老段,我哥在下面吗?你快点啊,快把我哥救上来,怎么这么费劲啊你,动作快点啊你!”
丫的,声音离那么远,回头一看,钱帅果然只敢在岸上急得直跳脚,走来走去就是不敢下来。眼看离裂缝越来越近,但淤泥也在缓慢的速度朝裂缝涌动,河底有个树桩子,拉住衍生在淤泥中的树根,用力扯了两下,很牢靠,便一手抓住树根,俯身朝裂缝一看,立刻就上了火。
“妈的,你活着怎么不吱一声啊,老子还以为你死了!差点就原路返回了!”
钱空抬头看着上面,忽然冲我扑哧一声笑出来,眼睛弯弯地看着我,轻启嘴唇,吐出一个字:“吱……”
什么?脑子嗡地一下明白过来,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尽遇到些贪生怕死,没心没肺的人,扯着嗓子朝他大骂:“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你不怕死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钱空两手死死的抓住裂缝边缘裸露的尖石,看样子心情却好得出奇,我看他是要凭借岩石爬上来。
想爬上来,哪有那么容易,大量的泥浆往下落,很快,我们两个满身满脸都是粪色的污物,淤泥弄到手上,又滑又臭,这个样子的话,手上根本抓不住任何东西。但我发现,钱空的狗屎运气一向超级好,因为就在他前方不远的地方,只要他能伸手够着其中一个突出的大石头片,就真有爬上来的可能。
“把手给我!”我朝他大叫。
钱空看了我一眼,原本伸手够那石片的手停了一下。泥浆糊了他满脸,我也好不到哪去,但总比他的处境要好些。
“快点,把手给我,别去抓那石头了,万一松了怎么办,信我吧!信我吧……”
淤泥沿着裂缝边缘越涌越多,我看不到钱空,只觉得朝他伸出去的手被猛地用力握住,就这么一下,几乎是海格力斯上身,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一激动,一把就将他拽了上来。
两个人在汹涌的淤泥中,憋住一口气,拉着树根,一步一步朝着淤泥涌动的反方向行走。终于,粘在身上的淤泥渐渐轻松起来,很快,我们连滚带爬地回到了岸边。
躺在岸上气喘如牛,这时,脸上有点湿润,片刻之间,大雨倾盆而下,来的正是及时,将我们彻彻底底洗白白。
“你疯了,我刚把江红鲤扯上来你又跑下去,你觉得我很闲啊?”躺在河床上,累得说三字喘一喘,手脚全软了。
钱空也好不到哪去,气喘吁吁地笑答道:“我……我把河底的蛊蛇草烧光后,河底裂缝没了蛊蛇草根的掩盖,全露了出来,裂缝越裂越大,我来不及上来,就被吸了进去。”
“哇塞你好拉风啊!”崇拜的话还没说完,翻身一拳就挥了过去,不过此时也没剩多少力气给他了:“你他妈怎么不干脆把内裤穿外面,扮超人去算了!”
“你干什么干什么?发这么大火,疯了啊!”钱帅在一旁看得发傻,等他反应过来把我拉开时,他哥已经被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