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ac动作灵活,从地上蹦了起来,非常不要脸地又凑到陆蘅身边:“快给我剧透给我剧透剧透……”
“你念经吗?闭嘴吧!”陆蘅烦不胜烦,表情里却藏着得意,她早就料到了zac没那么好的耐心,这下自然要趁机捞些东西。
“咳咳,你之前不是很有骨气吗?”陆蘅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服,现在正在进广告,她一点都不急。
zac看透了她的嘴脸,咬咬牙说:“一星期不限糖。”
陆蘅皱了皱鼻子,都没有回话。
“一个半!”
“两个星期!不能再多了!愿意说就说,不愿意拉倒!”
陆蘅见好就收,心满意足地说:“成交。”她非常自觉地把不限糖扩展到了不限一切垃圾食品,反正都是zac平时不让她吃的东西。
正巧这时候广告结束,陆蘅戴上眼镜,好整以暇地对zac说:“让你享受一下实时评论的待遇吧。”
“那个红头发的,叫may,除了头发,毫无特色,第一个淘汰的就是她。”陆蘅直接把下一期的结果告诉了zac,“第一次拍摄是让她们和动物合照,她抽到的是一匹红棕色的马。”
“马?!”
“我也很佩服节目组居然连这个都能弄进摄影棚。”陆蘅想起当时现场兵荒马乱的场景,还是心有戚戚焉,“至少有两个骑师围在拍摄场地周围,就怕出什么意外。”
“应该的。”zac点了点头,幸好节目组不算太乱来,好歹还知道保障安全,他想了想又说,“这个may是红发?那你说她抽到一匹红棕色的马不是很幸运吗?怎么会第一个被淘汰。”
“除了她那头红发,除此之外,一无是处。”陆蘅说得毫不留情,“肢体僵硬,眼神呆板,看起来好像是马场的工作人员,那匹马都比她有镜头感。”
“这样差劲?”zac半信半疑,虽然他相信陆蘅的专业素养,但他也最清楚这人嘴有多毒,毕竟平日里他首当其冲。
“反正都不怎么样,她是最差的一个。”
“不至于吧,我看上一组的台步,那个叫alva的就还挺好的,有一个叫hannah的我也有点印象,她是不是耶鲁的?学霸呀!”zac觉得整体水平都还行,不至于像陆蘅说得那么不堪。
“你眼光还挺准的,她俩都过预赛了,那个alva……”陆蘅想起这姑娘略显狂热的眼神,一下子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难道说她是自己的迷妹?好像有点不要脸。
zac见她半天没动静,戳戳她说:“想什么呢?那个alva怎么了?”
“就还好,比较平庸,这一次hannah的表现更出众一点。”陆蘅最后也没说,而是将话题转到了hannah身上。
“那她选到什么了?”
“hanna听见这话,差点没把正在喝的可乐喷出来。
“蟒蛇?!”
“黄金蟒一般都当宠物养的,又没有毒。”陆蘅觉得他大惊小怪,嫌弃了一句,脑海里却浮现出当时的场景。
“hannah,你以为自己在举重吗?控制好表情!”
“肢体!肢体不要僵硬!”
“我要看见合作,把它看作最普通的合作对象!”
…………
r.j一直在怒吼着试图让她摆出更好看的姿势,然而事与愿违,这个姑娘似乎快要被恐惧和压力给压垮了,情绪都快要崩溃。
就在气氛越来越紧绷的时候,陆蘅侧过头去和mr.j耳语了一句,随后拍摄就叫了暂停。
“hannah,我注意到你的情绪不太对。”陆蘅将女孩儿叫到一边,这时候原本被放置在她身上的黄金蟒已经被移走,但她的双手还是不由自主地在发抖。
“我,我真的很害怕,那条蛇,它冰冷的鳞片就紧紧地贴在我的脖子上,我没办法驾驭它。”也许是远离了众人的视线,hannah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陆蘅等她哭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为什么非要驾驭它呢?不必隐藏恐惧,恐惧也是情绪的一种,如果将它放大到极致,感染力并不会逊于愤怒和悲哀,或许你知道梵蒂冈的那个雕像?”
hannah仔细地听她分析,也逐渐止住了眼泪,她哽咽着声音问:“什么?”
“《拉奥孔》。”陆蘅说出雕像的名字,“被蛇缠绕处死的人,那种恐惧和绝望,不是一样被人瞻仰了几千年吗?”
hannah一向聪明,她冷静下来,稍加思索便领会了陆蘅的意思,陆蘅又等她处理好妆容,才宣布拍摄重新开始。
“亲爱的,你跟她说了些什么?r.j看着整个焕然一新的女生,惊讶地问陆蘅。
“都有潜力,只是缺少一点经验。”陆蘅在镜头前还算中规中矩,没说什么会让zac崩溃的话。
“所以呢?这次的最佳硬照是她吗?”陆蘅虽然叙述得毫无吸引力,但zac还是听得津津有味,“毕竟你还指导过了。”
“不是。”陆蘅摇了摇头,指向了屏幕里站在角落的一个黑人女生,“是这一个,叫ja还是叫jane来着,她很有经验,先天的身体条件又实在出众,不是那种什么都不会的新手。”
“人家叫ja。”zac也挺无奈的,他一期节目还没有看完,都能记住许多人的名字,而陆蘅,和人家相处了一天,都能把人叫错,“你怎么记不住她的名字?她不是最佳硬照吗?”
“我印象最深刻的不是她。”陆蘅伸手指向站在屏幕中央的那个女生,“是这个叫yolanda的,当时表现得非常出众。”
yolanda就是那个抽中蜘蛛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