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占有欲强到让人窒息。
他就像个有精神洁癖和强迫症霸道又偏执的小孩,自己最喜爱的娃娃,绝对不让别人染指一丝一毫。
可是没关系,他爱这个男人,就会接受他的全部,他人前的样子,他鲜为人知的一面。
这个人,已经不是他的神,而是他的爱人,他不该被神话,他就应该拥有最真实的优点和缺点。
他的撒娇他的吃醋,原来他小时候也会赖在马路牙子边讨要棒棒糖。
原来他的内心也藏着一只小小的魔鬼,但却会为他拼命把它关在囚牢里。
连碰一下都不让,那么亲眼看到lee亲他,他又该有多难受?只是那些难受都留在了他看不到的地方,在他面前,只有几句平淡无奇的玩笑话,和数不尽的疼惜。
“哎,看来我以后出门得在脸上盖个‘叶怀川专属’的戳。”顾谨行学着叶怀川那样,摸了摸他的发梢。
半晌,一声耳熟的轻笑传来,叶总的撒娇就像昙花一现,已经没了。
“特别好,我不露脸都能出名。”他说。
“你觉得好就行。”顾谨行打了个哈欠,刚才喝了几杯酒,又经过一番对人性的思考,现在有点困。
叶怀川看了他片刻,“醉了?”
顾谨行揉着眼睛摇头,“好歹也老了那么几岁,酒量当然也跟着扩张了。”他以前酒量是不行,但那么些年孤身在外,心里又有个思念至极的人,有时难免借酒浇愁。
“就是咱能换个姿势说话吗,这样有点累。”顾谨行贴着门板,叶怀川贴着他,活像整个房子就只有这么一平米不到的地方似的。
“累就睡吧。”叶怀川话没说完,就轻而易举的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顾谨行:“……”他知道他哥有肌肉,但没也那么夸张啊,为什么就能那么轻松的举起他一个成年人……
“不睡不睡。”怕叶怀川是只硬撑的纸老虎,没兜住摔裂了他的**,顾谨行只是象征性的轻轻挣了几下,“才八点多。”
“嗯,时间不早了。”
顾谨行:“……”
进了卧室关上门,上了床脱了衣服,顾谨行才意识到,叶怀川的这个‘睡’层次十分丰富,可字面,可深层。
他睡床,叶怀川睡他。
叶怀川不开荤则已,一开荤至少折腾两小时。
两小时后,顾谨行精疲力尽的软在床上,想来根事后烟,没力气。
叶怀川从后面搂着他,“累就睡吧。”
……真是熟悉的四个字,顾谨行哼哼,“不累不累,还能大战三百回。”
吃饱的男人异常好说话,亲了亲他汗涔涔的脖子,轻声哄:“是我不好,不闹脾气了好不好。”
顾谨行心里很受用,嘴里嘟嘟囔囔,“不高兴了就拿我泄火,怎么不去**死唐总。”
“说什么。”脸被扭了过去,顾谨行瞅了叶怀川一眼,见他虽然说的不咸不淡,大概没有太生气,胆子贼大,“我说你要是出去招蜂引蝶,那我也**死你。”通过门口的对话,顾谨行觉得叶怀川估摸着是爱惨了他,也就愈发无法无天,理直气壮。
“好啊。”叶怀川不仅答应的爽快,还笑了。
怪可怕的。
顾谨行正觉得狐疑,就听叶怀川紧跟着不慌不忙道:“公平起见,今天起,你见一次祁煜、lee、唐夫超之类对你有所企图的人,路上碰到认出你的小迷妹,奉你为男神的中学大学海外校友,我每看到一次在微博漫画底下叫嚣着要给你当小三的姑娘,你就得让我做一次。”
顾小虫·猫猫·谨行已经凝固成远古的化石,这种霸王的完全没有人权的条款……“算了。”顾谨行瘪气。
叶怀川亲亲怀里扁扁的顾谨行,温声说:“猫猫,我只是想告诉你,比起招蜂引蝶,你只多不少。”
顾谨行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顿时又高兴了,抬着小下巴嘚嘚瑟瑟的对叶怀川宣布,“那是。哥,你也看到了,我可是很受欢迎的,你可得看紧了啊。”
“可不是。”叶怀川勾着笑,捏捏他的鼻子,“一不留神你就要跑到专供男□□朋友的场所,精神文明我是不指望了,就是不知道某只猫动没动过一享□□之欢的念头,嗯?”
顾谨行果断摇头,“只想和你一享贪欢。”
唇边弧度更大了一些,像是满意于他的嘴上抹蜜,也像无奈于他就会逢迎拍马。
“在国内第一次去,在国外难道没去过?”
顾谨行僵硬的被他圈在怀里,叶怀川不愧是叶怀川,直戳关键点。想到昨晚他那副即将失控的模样,顾谨行有点踟蹰,去是去过啦,但也真没**过什么,就是,就是稍微被吃了点豆腐。那要告诉叶怀川吗?他一定会很介意,也许昨晚的失控只是特例,但他一定会憋在心里,就像…强迫症的人看到一溜排列整齐的火柴棍中间歪了一根,偏偏不能动手扶正,只能这么看着,哪怕这个场景很快过去,但日后每每想起,大概都会如鲠在喉。
自从跟顾谨行完成负距离交流,叶怀川辨识顾谨行的能力也呈梯度上涨,他不需回答,短暂的失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