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只是有点烦心,想跟你聊会天。”蜂须贺穿着宽松的浴衣,趴在茶?*嫌衅无力地说着;
像这样没什么精神的蜂须贺还是很少见的,歌仙饶有兴味地“哦”了一声:“既然烦心,不如回来上班啊。”
“开什么玩笑,浦岛这家伙一时半会才不会想回去呢。你又不在,我在这边呆着很无聊啊——”蜂须贺拖着长音,平时完美无缺的贵族仪态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能看见一个趴在茶?*衔蘖ν禄甑纳碛啊;
“哈哈哈,现在后悔把年假用掉了吧?”歌仙幸灾乐祸地笑着。
“说真的,你也来山上玩两天吧。一期、江雪和烛台切都在,倒是还挺热闹的。”蜂须贺诚恳地建议着。
“唔……”
“食宿全包哦?”
“嗯……”
“就当泡泡温泉放松一下嘛。”
“这个……”
“你来的话,下个月我会把新的广告商谈妥的。”
“我去。”
歌仙眼神淡定地挂了电话,优雅地把茶杯放在了桌上。
我并不是因为杂志社的业绩才答应的。歌仙如此自我安慰道。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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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梅子.黄时.雨(2)
梅雨一旦下起来就没个头,断断续续地下了一周左右,哪怕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也让人有些烦心。
不过,雨季很快就要结束了。
和泉守刚刚洗完澡,一头带着水汽的长发披在肩膀上,一路走过,飘起一阵清新的洗发水香气。
由于连续一周的阴雨天气,大家的衣物和被褥全部变得潮湿厚重,穿起来十分不舒服,只能每天拿去酒店的洗衣房烘**后再穿。和泉守打了个哈欠,怀里抱着潮湿的衣物和被褥,用后背推开了洗衣房的大门。
“哟,晚上好。”和泉守看见洗衣房内的大俱利伽罗,虽然知道对方不会有什么回应,但还是习惯性地打了个招呼。
“嗯,晚上好。”大俱利伽罗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地回复道。
和泉守倒是愣了一下,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不对,今儿根本看不见太阳。……不过这死黑皮居然也会打招呼了真是稀奇啊。和泉守一边往烘**机里塞着自己的衣物,一边觑着正在玩手机的大俱利伽罗的神色。
吱嘎——
洗衣房的门轴发出涩涩的声音。
“俱利酱,衣服烘好了吗?”推门进来的正是前几天开导了和泉守一番的烛台切光忠,他看到和泉守,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啊,和泉守君。”
和泉守对烛台切还是抱着有些尊敬的心理的,毕竟也算是个人生导师,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晚上好,烛台切先生。”
大俱利伽罗看到烛台切走近的那一刻,身边的气场明显发生了变化,虽然他说话的语调还是没什么起伏,但能感觉到声音柔和了很多。只见他鼻尖轻轻嗅了嗅,低声对烛台切说:“外面还在下雨吧。”
烛台切点了点头,语气颇为得意地说:“今晚做了你喜欢的茶碗蒸哦。”
大俱利伽罗淡淡地“嗯”了一声,转身收起烘**了的衣物走出了洗衣房。
烛台切失笑,冲和泉守略一颔首就追了出去。
和泉守围观了他们两个人互动全过程,不知为什么感觉眼睛有点痛。(实在是太闪了啊岂可修!)
原来烛台切先生之前提到的喜欢的人是那个死黑皮吗……这也不知道到底是猪拱了白菜还是白菜拱了猪。
自从被烛台切开导过一番后,和泉守也很认真地开始思考“喜欢”这两个字的含义,虽然以他的情商到现在都还没有得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但也有了一些模模糊糊的想法。
喜欢大概就是……安定和清光在人群中偷偷勾在一起的小拇指,鹤丸每天围着一期老师转来转去的身影,长曾祢教练看见蜂须贺先生时那想要接近又有些无奈的笑脸,以及大俱利伽罗只对烛台切先生放下的心防。不知不觉中,和泉守开始留意身边的这些情侣们,听着他们每天吵吵闹闹,不由得就会想起那个人……想起和自己在一起时,他的各种反应。
他大概会经常把书卷起来打我的头吧?和泉守想到这里,嘿嘿傻笑了两声。
叮——
吱嘎——
烘**机的提示音和房门打开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和泉守一抬头就和来人对上了眼。
歌仙:“……”
和泉守:“……”
其实这两人之间也没发生什么,只不过是在街上互相撞见,然后都刚好误以为对方是出来约会而已。若是心里没装着什么不寻常的小心思,又怎么会觉得尴尬呢?
两个自作多情又自以为是的人啊。
不过好在和泉守已经搞清楚状况了,并且下定决心付诸行动。
他清了清嗓:“咳,老师晚上好。”
歌仙瞟了一眼他穿着浴衣微微敞开的领口,心说这胸还挺大,于是心猿意马地应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和泉守一看老师反应这么冷淡,登时就有点不知所措,心里慌得要死,但是想说的话又突然卡在了喉咙里,到头来憋得自己满脸通红也没能挤出一个字。只好在歌仙发现异样前抱着烘好的衣物落荒而逃。
可是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