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蒋诚意就是再想装耳聋眼瞎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风行微微蹙眉,“去!”
蒋诚意听出皇上语中的坚持与郑重,更明白这位少年天子此刻的难堪,领命而去。
风行直直地跪在楚衣轻脚下,“爹,蒋中官恐怕还得一会儿,您先用茶?”
楚衣轻淡淡扫了他一眼,“静心跪着,思过。”
风行心倏地一跳,再也不敢多言。规规矩矩跪直了,静听楚衣轻翻阅奏折的声音。不敢抬头,却根据他手指停留的长短猜测着爹看得是哪一篇,琢磨着自己批阅的是否精心。想到有些折子上不过写一句知道了,有些甚至只打一个圈,更是惴惴。
楚衣轻明显感觉到了他的不安,合上了手中的折子,先道,“你在营陵之事上不肯靡费,很好。”
风行慨然应道,“百姓艰难求生,孤岂可一力务死?”
楚衣轻得了他的态度,轻轻颔首,算是赞许,而后就道,“休明在时,让你反省,也这般不专心?”
商承涣不敢答话,楚衣轻目光深深落在了他幞头上,“重抄一卷《金刚经》来给我,如何?”
蒋诚意真请了那柄玉制的戒方来,却不敢呈上去了。玉是好玉,入手温润,只望一眼,就是不可逼视的古雅、厚重。这东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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