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肚子,元远吃完鸡腿去洗手,洗完直接吃第二顿,谢经年说:“你吃多少?一会儿还跳得动么?”
元远卷着披萨说:“可我饿啊,就是想吃东西。”
方知谨吃完一块儿就不吃了,有点儿遗憾地说:“小元,咱俩都是一米七五上下,不能胖,他们胖了还能叫威武雄壮,咱们的话只能叫长残。”
霍学川点点头,对方知谨警告似的说:“你可别长残,我看脸。”
吃东西的时候还能互相抬杠,等一刻钟后准备上场时谁也不说话了,舞台下面能听见外头的嘈杂声,外面漏下的灯光也晃得人格外紧张。
第一首歌要表演二辑里的《红灯行》,原曲经过改编后更加摇滚有力,三个人的舞蹈也重新编成了六人,霍学川伸出手:“要不要一起加个油?虽然挺土。”
方知谨率先响应,把掌心贴在了霍学川的手背上,说:“加油。”
元远紧跟着,然后是谢经年,欧拉和边梅雪最后,六个人摞着手互相望了几眼,又想笑又觉出些不愿承认的感动。
霍学川手背往上抬了一下,同时吼道:“喊!”
六个人齐声大喊:“加油!加油!加油!”
傻.逼兮兮地加了油,正好音乐开始响起,其他人收回手转身往台上跑,方知谨却悄悄攥住了霍学川的手,单独说:“我们加油。”
霍学川用力握了方知谨一下,然后揽着对方一起向台上跑,片刻后红色的灯光闪耀整个舞台,鼓点和贝斯声混合,台下的观众席爆发出整齐的尖叫。
地雷的名字在那一刻响彻夜空。
记招会的时候,每个人都很青涩,生硬又努力地做着自我介绍。
出道舞台,第一次展现自己的歌舞。
小零食广告,集体被印在廉价的包装袋上。
第一次录节目,在似水年华上演情景剧,被嘲笑强推蹭镜头。
四处参加商演赚钱,参加义演赚口碑。
举办签售会,和粉丝面对面。
出道专辑、数字专辑、三辑。
越来越多的专场节目,越来越高的演出费,越来越多的关注。
灯光过于耀眼,以至于看不清观众的表情,他们忘我地唱着、跳着,脸颊带着汗水,头顶映着星光,每一次队形变换都充满了默契,也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形成的。
连唱三曲,每个人都大汗淋漓,舞台边缘扔满了花朵和玩偶。霍学川脱了外套,露出里面打底的黑色体恤,左臂上的纱布已经被汗水浸湿,还透着点儿血红。
台下一片惨叫,粉丝比自己受伤还紧张,霍学川挥了挥手,说:“没事儿,酷不酷?”
惨叫变成了尖叫,方知谨举着话筒起哄,然后用口型对霍学川说:“浪死你了。”
“那就浪一回。”霍学川把外套扔了,然后走到边梅雪身后下了个绊子,等边梅雪身体一晃快要摔倒时,他给对方来了个公主抱。
一时间老牌双主唱粉和最近崛起的竹马霍方粉都差点儿被逼疯。
边梅雪搂着霍学川的脖子:“川儿……你别这样。”
霍学川抱着边梅雪走向伸展台,边走边说:“你最近一直穷追不舍的姑娘是我同学,人家都找上我了,求你放过。”
边梅雪还得保持微笑:“好说好说,你先放下我。”
台下已经沸腾,霍学川放下了胖子,然后转身往舞台中央走,看着正前方的方知谨越来越近,他捉着嘴边的麦问:“小方要吗?”
笑得欠死了。
方知谨的大面积唯饭已经不知道是起哄好还是喊“不要”好,怕偶像给自己打脸,毕竟这俩是发小。而方知谨在短暂的沉默里挣扎,他没勇气享受这种刺激,可又控制不住般点了点头。
谁知霍学川摊了手说:“累了,下次吧。”
已经被调动起情绪的粉丝当然不干,不过紧接着是游戏环节,其他人玩起来吸引了注意力。方知谨始终挂着笑容,时不时地还跟着尖叫起哄,但是再也没看过霍学川一眼。
太他妈折面儿了。
热闹过后分别是谢经年和元远的独唱,其他人下场换衣服,方知谨被化妆师摆弄着补妆,垂着眼睛谁也不看。霍学川喝着水走过去,等化妆师走后他把水递给方知谨,说:“喝点儿,等会儿又得连唱。”
方知谨推开说:“不了,抹唇膏了。”
离元远唱完大概还有不到两分钟,霍学川一手拿着水,一手拽着方知谨走,走到楼梯背面的小角落里后,就着缝隙漏的光吻住了方知谨。
吻完递过去水:“喝吧,蹭没了。”
方知谨接过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喝完一抹嘴,特委屈地说:“霍学川,不带你这样的,我他妈都紧张死了,我那么紧张我都点头了,你却当着多少人折我的面儿,你等着吧,我的粉丝骂死你。”
霍学川也挺委屈:“我他妈随便一瞥,瞥见方姨和我妈坐在贵宾席第一排,我也很慌张啊。”
方知谨一愣,顿时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忘了,我给的票。”
真是一对儿完蛋东西,俩人又赶紧重新补了妆,补完就上场继续了,后半场感觉过得很快,每首歌好像在伸展台跑几个来回就结束了。
演唱会最后是惊喜彩蛋,也就是策划好的角色扮演,大屏幕上播放着一年多来的点点滴滴,他们几个连忙下去换衣服。
每个人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边梅雪嘟囔着:“这不糟践人么,就我是男扮女装,看这旗袍披肩,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