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外,小脸儿上带着妆,耳垂上扎着耳钉。霍学川抬头瞅了一眼,问:“你要做鸭去啊?”
“我身兼数职。”元远怕霍学川不让他出门,便走到沙发后面一趴,小声交代,“我朋友弄了个摇滚乐队,让我去玩儿,就是唱唱歌,吃吃烧烤。”
霍学川被香水味儿熏得难受,皱眉道:“一点之前回来。”
“没问题!”元远得了恩准,撒丫子出了门。
在街边下了车,然后又走了一段路,最后到了一处园子外,元远打电话,接通后说:“许哥,我到门口了。”
过了会儿出来个人,正是那天似水年华的主持人。元远被领进去,才发现园子里别有洞天。许哥说:“这是私人会所,大家都是来玩儿的,你也不用太拘束。”说完微微停顿,声音也低了些,“我看你懂事儿所以介绍你过来,但玩得好不好就看你自己的运气和本事了。”
元远点点头,跟着往里面走,却不禁回头望了眼门口。
半夜欧拉又给自己加餐,还捎带着边梅雪一起,俩人在餐桌旁守着两盘烤羊肉串吃,一边还搁着油脂麻花的外卖盒。
霍学川没睡踏实,听见动静后干脆也起来了,他望着从外面进来的谢经年,问:“谁在外面闹腾?”
谢经年回自己床上,回答:“欧拉和边梅雪,这个点儿了俩人还叫外卖。”
霍学川翻身下床,一出卧室就闻见孜然味儿了,到了餐厅没往前走,就站在厅门的装饰柜旁边。边梅雪赶紧说道:“来两串儿呗,有肉有板筋。”
“不来了,你们吃完把窗户打开通通风,这想熏死谁啊。”霍学川说完也没走,他想起来元远说去吃烧烤,再一看钟表,都快三点了。
找手机打电话,那边始终无人接听。
天还没亮就被吵醒了,方知谨在家睡得舒服,也就不愿意起,被吵醒后气得把靠枕扔下了床。方子琳被枕头砸了,于是叫得声音更大,它憋着一肚子尿就等方知谨遛呢。
“你可别逼我糖醋了你。”方知谨阖着眼坐起身,又阖着眼用脚寻摸拖鞋,方子琳扒他腿,他就轻轻踢开。洗漱完也才六点半,他牵着方子琳出门跑步,七点钟回来正好吃早饭。
阿姨给他盛了碗粥,说:“这是雪梨粥,对嗓子好,你唱歌辛苦,多喝点儿。”
“谢谢。”他尝了一口,甜甜的,心里却郁闷。毕竟属他唱歌不辛苦,麦都不怎么开。方霏洗漱完也下来了,问:“中午想吃什么?让阿姨给你做。”
方知谨吞了个生煎,说:“我等会儿就回去了,反正方便,闲了的话再回来。”
方霏有点儿舍不得:“今晚你们上的节目就播了,还想在家跟你一块儿看呢。”方知谨都把这茬儿忘了,说:“看自己太尴尬了,没准儿经纪人还得让我们一起看,顺便批评表现差的。”
吃完饭又和狗狗玩了一会儿,到宿舍时才不过八点,方知谨在门口下车后往公寓楼走,然后在楼下碰见了一夜未归的元远。元远两手揣在外套兜里,眼线有点儿花了。
“小方哥,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嗯,在家也挺无聊的。”方知谨微微笑着,没问什么。他俩一起进出电梯,又一起开门进去。谁知霍学川大清早就坐在沙发上,冲元远问:“我说得几点回来?”
元远见了赶紧认错,说:“我在朋友那儿喝多了,就睡了,对不起啊川哥,以后不了。”
他们这儿还没掰扯清,门又响了一声,抖哥拎着一袋子油条进来,送饭加查岗。仨人都在客厅,还跟对质似的,抖哥站在玄关没动,面无表情地瞅了他们几眼。
元远心里忐忑,加上上次这是第二回了。“咣当”一声,抖哥扔了钥匙,看样子马上就要骂人。霍学川突然站起来,走到抖哥面前把油条接过,还不紧不慢地说:“小元昨天去知谨他们家玩儿了,他俩也刚回来。”
抖哥看向方知谨,意思明显。方知谨笑得一脸轻松,说:“他本来还不好意思,但我好长时间没回家了,我妈非让我们住一晚再走。”
元远接道:“小方哥家里可漂亮了。”
抖哥作罢,后来人都全了说了几句,交代后天上午去公司。抖哥走后另外三个回去继续补觉,方知谨在家吃过早饭了,也准备回屋,就霍学川还坐在位子上啃油条。
“川哥,小方哥,谢谢。”元远还揣着兜,小声跟他俩道谢。
霍学川头都没抬:“用不着,我怕你连累我挨骂而已。”
方知谨没吭声,也没想打圆场,毕竟他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要不是霍学川先起了头,他并不打算帮忙。霍学川吃完了,擦擦嘴准备走人,元远却说:“川哥,能再帮个忙吗?”
一直揣着的手抽了出来,左手缠着条毛巾,掌心处已经彻底被血洇红。
“你怎么弄得啊?!”方知谨吓了一跳,扯开椅子在旁边坐下,细细端详。那毛巾上的血迹颜色已经变深,估计昨晚上就伤了,他问:“你到底干吗去了?”
霍学川已经去取了医药箱,他把元远手上的毛巾弄下来,最里面那层沾着皮肉还得撕,消毒上药更要命,元远疼得直哆嗦。霍学川手上力道没减,说:“想嚎就咬根儿油条。”
方知谨闻言迅速抓起油条递给元远,等元远张开嘴就塞。
“起来就睡不着了,烦死我了。”边梅雪从房间出来了,嘴里还念叨着,等他经过餐厅是时候正好看见了那仨人。元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