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也和文怡向东他们一样,难以相信像厉向东这样一个历来善良热心、进退有度的绅士,会在这样的时候把一个虚弱的人丢在地上……
——崩人设了呢,厉总。
沉默在室内蔓延。
每行进一寸就多增添一点令人窒息的重量。
连桌子上时钟秒针的“咔嚓”声仿佛都有了实体。
文怡勾了勾嘴角,打定主意不先开口。
向东只好硬着头皮说:“怠怠,你听我说,事情它不是你想的……”
刚开口,场上身体状况最差的人立刻找回自己的声带:“哎……好疼……”声音柔软又飘忽,身体蜷缩起来,露出纤长的后颈和漂亮的脊线。
向东顿时超内疚。
“救死扶伤”和“谈情说爱”在他脑中激烈交锋。
眼看光辉的人性就要胜出。
文怡“啧”一声,微不可见地别别嘴,跳到向东面前,直接把许嘉音打横抱起来。
许嘉音比文怡高,这样被抱起来效果滑稽极了,让向东想起网上看过一张gif里妄图把巨大的鳄鱼拖走当过冬粮食的小猫,不由一脸懵逼:“你……”
文怡又“啧”一声:“怎么?没想到?我天天上健身房,拎一只白斩鸡松松的。”
向东不知该怎么接话:“我……”
文怡眉梢一下飞得老高,把许嘉音往他那挪了一点:“我以为你手酸扛不住才来搭把手,还是你刚刚只是失手,其实完全能行,还想接着抱?”
向东哪敢接。
文怡一脚踢开休息室的门,把许嘉音放在床上,跑进浴室放热水:“我帮他做一下清理,你赶紧的找个医生来。”
向东没什么话可说,只能点头,又给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
第61章
直到被文怡放进浴缸,许嘉音才从漫长的当机状态中解脱出来,倒抽一口冷气:“嘶——疼!”
文怡正要把手指伸进他的后.穴里帮他把jīng_yè倒出来,被他接连扭着躲了两下,总是从入口滑脱,气得在他屁股上“啪”地一拍:“还知道疼?你消停一点!不弄出来看等下拉肚子!”
许嘉音从头到脚都是软的,却还是不愿意在文怡面前掉了面子,依旧下狠劲扭:“我不要你,你走开,我……”
文怡索性扯了领带直接跳进浴缸里,摁住他的腰,用膝盖顶开他的两腿,强硬地把手指塞进去:“哦豁?能耐啊?这种时候还由得你挑三拣四?”
刚探进入口,许嘉音就疼的“啊”地渗出泪来,哆嗦着抓着文怡的手臂不再乱动。
导出的东西里混着血丝,文怡不落忍,动作轻了一点,腾出手来拍拍许嘉音的后背:“好了好了,放松,别夹我——我说你也够可以的啊许嘉音,还真什么人都敢跟,什么事都敢做,什么东西都敢吃!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你就往里塞!”
许嘉音被热水泡得发红,眼角尤其红得厉害,又是疼又是委屈,眼泪簌簌地往下落,摁在文怡手下的腰抖得像筛糠一样,却还是哆哆嗦嗦地回嘴:“你、就知道、教训我……敢情、你知道那、那是什……”
文怡气得又给他来了一掌:“废话!老子当然知道!老子就特么是第一个试药的!”一上头连“老子”都跑出来。
许嘉音被射进很深的地方,文怡不得不让他把腿架在自己肩上最大限度把后.穴暴露出来,结果被许嘉音顺势踢了一脚:“你吃得、我、我吃不得?”眼泪和浴室里的水雾混在一起,脸上一片湿漉漉,气都要顺不过来,却还硬是要说,“我偏……”
文怡直接把他翻个面把他脑袋摁进水里又拔出来:“偏个屁!好的不见学,一听说这种破事,你小子学得比香港记者还快?”说着抵着许嘉音的腰把他摁在浴缸边,用膝盖把他的臀顶起来,导出深处的最后一点白浊液体,“从小到大的,就知道盯着我琢磨,也是够了,有完没完你?”
许嘉音被呛得鼻涕眼泪混在一起,上气不接下气:“最讨厌你、最讨厌苏文怡、最讨厌……”
文怡卡着他的脖子,从背后凑到他耳边,像一匹捕食的狼:“讨厌也好,憎恨也罢,都随你。但今天我这句话你记住了:其他任何什么随便你要怎么搞都无所谓,厉向东不行。你给我离他远远的。再让我知道你打他主意,我徒手拧断你的脖子。你看我敢不敢。”
家庭医生赶到时,文怡已经把许嘉音收拾好了。卷着浴巾扛过来放在床上。
他自己也一塌糊涂,衣服全湿,干脆都脱了,搭了件浴袍,拿着浴巾一面擦头发一面旁观医生诊断。
向东看他两条腿裸在外面,赶紧又拿了条浴巾给他围上,从后面抱着他不撒手。
文怡拍拍他的手臂:“别闹,外人看着呢。”
向东放松一点,却还是死皮赖脸地圈着文怡的腰——觉得自己是一根在醋里泡了上千年成了精的酸黄瓜,由内而外地散发着酸溜溜的味道,稍微挤出一点汁来都够全市人民蘸饺子吃一年,这辈子靠卖醋就能发家致富。
讲!道!理!有!谁!看!到!自!己!男!朋!友!抱!别!的!男!人!会!不!吃!醋!
还特么是个没穿衣服的!
还特么把他抱到浴室里!自己解了领带,衬衫都透明了!和赤裸相对有什么区别!
还小心翼翼地给对方做清理!(不不不,那是简单粗暴清理……)
还凑到对方耳边温柔地低语!(不不不,那根本是恶狠狠地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