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点头,“让他进来罢。”
“既然陛下和大将军有事要商讨,我还是先退下吧。”
“不用。就算你……”皇帝的把目光转过去,不去看楚泉,“就算你不接受朕的心意,朕还是要重用你。楚将军也是朕的心腹,你和他以后都是朕的左膀右臂,必须要好好相处才行。”
楚泉笑道:“可是我不觉得我和大将军能处得来。”
“为什么不能?”皇帝冷哼一声,“你不是喜欢美人吗?他就是个美人,你应该很愿意亲近他才是。”
楚泉摊摊手,一脸无辜:“我是喜欢美人,但是我不喜欢蛇蝎美人啊。”
皇帝没好气道:“你们都姓楚,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怎么会合不来?”
“他要姓什么是他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皇帝隐约觉得楚泉的态度有些异样,但他也没有多想。谈话间,太监已经把燕熙潮领了进来,他见到楚泉,眼神暗了暗,朝皇帝跪了下来,又向楚泉问了个好:“楚大人。”
楚泉似笑非笑:“楚将军。”
“爱卿不必多礼。这个时候来朕是有什么事吗?”
燕熙潮的目光在楚泉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一时竟有些失神。
“爱卿?”
燕熙潮移开目光,淡淡道:“陛下,臣想离开京城几天。”
“哦?”皇帝扬起了眉毛,“爱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手握重兵的大将军除非是得到了皇帝的命令,不然是不能轻易去任何地方的。皇帝虽然信任燕熙潮,但毕竟存着一丝防备,现在燕熙潮的权利越来越大,他也不得不防。
燕熙潮看了楚泉一眼,“的确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事?”
“回陛下,是臣的家事。”
皇帝更怀疑了,他记得燕熙潮明明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也没有其他的亲戚,怎么会突然要离京处理家事?
燕熙潮看出皇帝心中所想,解释道:“是臣的妻子。”
楚泉不由自主地看了燕熙潮一眼。
皇帝恍然大悟。据说燕熙潮有一个得了重病的妻子,一直在燕熙潮的老家养病,这么些年,病也一直没好,有几个大臣都觉得燕熙潮的发妻命不久矣,打起了让自家儿女替燕熙潮续弦的念头。
“这么说,你夫人她已经病愈了么?”
“回陛下,他已经醒了,臣要回去看他。”燕熙潮知道皇帝的顾及,又道:“臣出门在外,不方便将虎符这等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所以想暂时交给陛下保管,还请陛下恩准。”
皇帝这才开了口:“爱卿想要去看心爱之人,朕哪有阻挠之理?至于这虎符,等你归来,朕再还给你。”
“多谢陛下。”
皇帝笑道:“不知道那位让爱卿如此钟情的女子是怎样的国色天香呢。有机会,一定要让朕见见。”
燕熙潮难得地笑了笑,“臣会的。”
皇帝的心情好了起来,“既然两位爱卿都在,待会就一起陪朕用膳罢。对了,楚泉,你额上的伤,还疼吗?”皇帝一脸愧疚地问。
“无妨,只是小伤罢了。多谢陛下关心。”
“嗯,待会朕让人送几味专治外伤的药去你府上,希望不要留下疤痕。”
“肯定不会,陛下无需担心。”
皇帝本想和两位臣子痛饮一番,无奈传来皇后身体不适的消息,皇帝唯一的子嗣就在皇后腹中,皇帝也颇为担心,立刻赶了过去。
楚泉和燕熙潮一起出宫,两人肩并肩地走着。
燕熙潮问:“你额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楚泉轻笑一声,“我不记得你会在意这种小伤。”
“我只是在意你而已。”
“那我要多谢将军厚爱了。”
燕熙潮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我这次,是要去忘川河。”
楚泉勾勾嘴角,“怎么,将军要去回顾一下复活时的场景吗?”
燕熙潮忽略楚泉的冷嘲热讽,“如果可以,我永远都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毕竟你在那里……”燕熙潮顿了顿,继续道:“但是我必须弄明白,这七年到底在你身上发生什么。本来这件事我是交给殷云舟去办的,但是他到了忘川河后来信,那位老人说,除非我亲自去找他,不然他不会告诉我任何事。”
“将军怎么不直接来问我?”
燕熙潮反问:“你会告诉我吗?”
“不会。”楚泉果断道,“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燕熙潮苦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庄随他们都劝我不要去,毕竟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我离开京城不是什么好主意,更何况,还把兵权暂时交了出去。不过,关于你的七年,我是无论如何都要知道的。”燕熙潮目不转睛地看着楚泉,“这是第一次,我把你排在第一位,我居然觉得感觉不错。”
楚泉觉得有些烦躁,冷声道:“你要去便去,与我何干。”说完,便大步向前走去。
处理好了京中的事物,燕熙潮立刻就打算动身了。出发前,庄随百般劝阻,燕熙潮也没有改变心意,燕熙潮的心腹都很焦急,却也无计可施。
不过倒是有一个人很高兴。顾永年知道自己将军要出门远行后,嚷嚷着要和燕熙潮一起去。
“将军,我也很久没有出门了,天天待在府里,都快闷死了。将军……燕大哥,你就带我去吧?”
燕熙潮无奈道:“永年,我这次可不是游山玩水的。”
“那又如何?反正路途遥远,你一个人也怪无聊的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