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都吃什么呢?
明台又好似看到了于曼丽开心的俏脸。
不过,他知道,于曼丽是不会如此的!
于曼丽,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她很独特!
但是今天的明台似乎有些反常,不仅午饭是他主动约的,他还非常盼望着早点与程锦云见面。毕竟,有些事是应该及时说清楚的。
明台主动邀约程锦云真是难得。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明台或许可以视为正常,但程锦云绝不可能。
程锦云是不高兴的。一个女孩子,几乎次次约会都要由她先提出来,觉得委屈也是可以理解的。
除了委屈,程锦云还一直在担心组织会把她怎么样。组织已经不止一次要求她撤到解放区去,可她也在三地表明要留下来!如今,组织上就几乎不再交付她任何工作了,只明确地指示——你的任务就是去解放区。
程锦云不想离开上海,唯一的原因就是明台。她一直等着嫁入明家,那样,她就可以有安逸的生活,就可以摆脱组织,不必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
明楼中午时分才回到家,上楼进了卧室,阿诚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书。见明楼进来,也没就迎上去,只放下了手里的书,
“大哥回来了。聊得可好?文先生怎么样?”
“阿锋怎么样?”
“大哥在说什么?我不懂。”
阿诚似笑非笑地看着明楼。明楼也似笑非笑地回看着他。
“不懂就不懂吧。谈好了,明天开始,以一个月计。一个月之内治得好就好,治不好也不再继续了。明天上下晚三个时间段随你选。”
“条件呢?想必文先生的条件不简单吧?”
“很简单。只要我在有时间的情况下,陪他说四次话。要是治好了你,我就陪他去一次苏杭。”
“哦?如此简单?倒是出乎意料!不过,陪他去苏杭是去几天呢?”
“这——,我还真没问!”
明楼猛然有些心惊。阿诚原本是有些玩笑,他怎么会想到大哥真就疏忽了呢?
“大哥,你怎么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不要说两三天,就是一天也说不定……”
“阿诚,你先别急。真要去的话,就说明你的手好了!这是好事啊!有什么可担心的?你觉得我对付不了他吗?”
“大哥,文先生和阿锋,他们总给我种怪异的感觉……”
“哦,到底是见过阿锋了!”
“唉,什么都瞒不了你!怎么发现的?”
“楼下客厅的马蹄莲是你在弄堂口的那家花店买的吧?”
“大哥怎么知道?”
阿诚仰起头,忽闪着大眼睛问明楼。明楼一边换衣服,一边答道:
“大姐不在家,家里客厅里基本不放花。早上没有放,中午回来倒放了几枝马蹄莲,而且咱家花园没有马蹄莲。所以,肯定是买的。”
“那也许是阿香买的呢?”
“你呀,也就是比我先一步进门。”
“这你也知道?”
“我回来的时候,正碰上一辆空的黄包车从咱们公馆前的那条路出去,不是您二少爷,哪个出去一趟还叫辆黄包车啊?”
“每次都叫大哥看破,没意思!”
阿诚趁明楼不备,“噌”地一下窜上了明楼的背。
“哎哎哎,摔了你!”
“你可抱好了我,我就一只胳膊搂你。”
“你都多大了,还闹!”
明楼说是说,双手则稳稳地托住了阿诚。
“大哥好久没背我了……”
阿诚用头去蹭明楼的脖颈……
“好吧,就背会。明台呢?”
“放心吧,他出去了。说是约了程锦云吃饭。”
“哦。你觉得那个阿锋怎么样?”
明楼真像是背孩子似的背着阿诚在屋里走,阿诚也像个搞恶作剧的孩子,不是舔明楼的耳朵,就是嘟着嘴亲明楼的脖子,
“阿锋,不好说。我先跟着他去了西点店。他买了一块蛋糕。店里的伙计叫他‘阿锋先生’,他好像很不高兴,冷冷地跟人说他是仆人,不是什么先生。他出去,我才进去。我买了几块小蛋糕。伙计跟我说,以后我要的话,可以打电话叫的。他们管送。我就问,是买的多送,还是都送?伙计说,都送。除非客人自己不要送的,就像前面那位先生。我知道他说的是阿锋。伙计说,阿锋每天都会来买一块蛋糕,可从不让他们送,也从没带什么人来过店里。后来,我又跟着阿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