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今儿有空,还是挤出来的,明后天全是急活儿。”
“二十一号呢?”
“也有事儿,还得打包行李。”
“我丨c,ao,你丫去多久啊?”
“至少过完新年。”
“j-i丨巴了。”
“就这么定了啊,有人来取车。晚上八点吧,我过去,菜我买。”
“你把火锅带过来,我们家没那玩意儿。”
“知道,挂了。”
“诶,袁振在啊。”
“知道!早上我俩还打招呼了。”
“c,ao,都他妈几点起啊。”
龙语挂了电话,摸摸头发,差不离干了。推门出了游泳馆,一边往外走,他一边给袁振打了过去。
“今儿八点火锅,赵昕置办。”电话一通他就开始说,“你嘛呢,没事儿走吧。”
“家呢。”
“啊?你都到家了?”
“雍和宫。”
“哦哦,又遛狗呐?”
“遛完了。”
“那出来,唉咳,算了,我过去接你吧,陪我逛逛,要置装。”
“……小闫在呢。”
“哈?”
“嗯。”
“哦……尴尬着呐?我这电话是不是来的特是时候?挂了吧,我过去接你。”
龙语正好走到停车处,不等袁振说完就挂了。上车,起步。
到袁振那儿不到四点,龙语把车扔胡同里了,开院门,上楼,一进屋儿,没看见小闫,就瞅见袁振坐沙发上抽烟,也不回头。
换了鞋过去,虎子趴袁振腿上喵喵叫。
“你瞅你丫那贱相儿。”龙语在袁振对面坐了下来。
“你说什么?”袁振回神,看向龙语。
“说它呐,没说你。走啊咱?”
“哦。”
“哦什么哦啊,浑身没劲儿啊?”
“嗯,有点。”
“呦嗬,干嘛啦?给小闫办了泄愤?”
“说什么呢。”袁振皱眉,碾灭了烟。
“哈哈。嘿你,小贱丨人,过来。”龙语抱过了虎子,“你丫怎么又胖了?”
虎子伸爪子,挠之。
“妈丨了丨个丨逼,我这皮夹克你给我抓坏了你让谁赔啊?”
“你别折腾它了,刚睡一会儿。”袁振拍了龙语脑袋一下儿,起身,“走吧,您不是置装吗?”
“走。”
俩人走到门口,虎子扯着嗓子抗丨议龙语拐走它的“暖炉”。
“叫春儿啊你,看家吧。”
“你不如嘱咐来福看家。”
袁振无奈。
一路上袁振不怎么说话,龙语讲了几个笑话,被袁振指:“一个比一个冷”。龙语也不跟他抬杠,知道他准不痛快。
闫力去了——睡了他前男人的那位去了。
这种事儿在龙语看来就不叫事儿,但他知道,对袁振这种“纯情男生”是件大事儿。你想吧,对于一个企图送人一样礼物私底下希望对方看到礼物就能想起他的人来说,什么事儿不叫事儿?
这种沉默始终贯穿于他们逛百货公司的过程中,这可让龙语真有点儿烦了——差不多得了,这是干嘛呐?
于是乎,龙语进了试衣间,把要死不活的袁振也拽了进来,拿他当衣帽架使。
袁振曰:“这挂衣钩挺结实的。”一边说,还一边用手去拽。
龙语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没你结实。你忘啦,你是橱窗里的活模特儿。”
袁振笑了笑,把领带递给了龙语。
“我丨c,ao丨你丨妈丨的。你是让我光膀子打领带嘛!”
袁振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弦儿。明明是想伸左手递给他衬衫,结果一走神,愣把右手伸了出去,手上搭的正是那条倒霉的领带。
龙语倒是接了过去,而且还真就一板一眼把领带打上了,“我还真不知道你有这种恶趣味,行了你赶紧看看完了,试衣间不怕。不带让我这么上台的。现场观众不干,电视机前的观众也不能够干。当然,不排除跟你有一样恶趣味的主儿。”
袁振被龙语寒碜的无言以对。
“差不多得了。”龙语上前一步,拍了拍袁振的脸,“是闫力让你特痛苦啊,还是陪我逛商场让你这么痛苦?要是后者,我马上将其结束。前者,你丫收敛点儿,我没道理承受你的不痛快。”
袁振亲了龙语的额头一下,“你先把衬衫穿上吧,我真不好这口儿。”
“真的,你要特纠结,听我的,给丫闫力办了。他不是生事儿嘛?让丫承担!”龙语扯过了衬衫,穿上,“你说是搭配领带还是领结?唉咳,我也多余问你,你要知道,这世界也就不需要时尚指南了。”
“你不介意我跟别人睡觉?”
袁振脱口而出的这句让龙语小吃了一惊。嘛?你来真的?听不出来我损你呐?
“问你呢。”袁振弹了一下儿龙语的下巴。
“不介意。”龙语扣着扣子说。
“我说真的呢,正经的。”
龙语抬眼,对上了袁振的视线,“那是你的事儿,我管不着。随你高兴。”
咚咚。恰巧服务小姐这会儿轻敲试衣间的门,“先生,可以吗?”
“不可以,我刚把另一位先生的裤子脱了。”龙语学着这位小姐的腔调说。
袁振捂脸。
你跟他吧,就急不起来。
到最后,龙语也没决定是要领带还是选领结,显然他自己有些烦了,一股脑都让小姐包上。袁振想,这多少弥补了刚才他带给人家的刺激。
逛到六点半两人出来的,龙语让袁振开车,自己跟那儿摆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