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阿杰嘴里含着面,说的乌里乌涂。
“你们家美怒饿你八辈子了?”
“她手艺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逼就打扮在行。”咽下面,阿杰乐。
“不实在了吧,床上也在行啊。”
“白天你别招我抽你,这话说的真他妈不中听,跟他妈你上过我妞儿似的。”
我疯笑,这事儿我可没干过。这缺德带冒烟儿的事儿归志高。志高那天喝大了说的,说完我听完就给了丫脑袋一巴掌,这他妈不是埋炸弹嘛?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跟阿杰也只字未提。为这事儿我能预见阿杰能削死志高。可这事儿谁也阻止不了--没节c,ao的志高和贪新鲜的美怒。迟早。
“我哪儿敢,那是美怒唉,不是一般女人。”
“哈哈哈哈……你丫怎么老怕她?”
“凶悍呗。”
我看着阿杰,我永远对他说不出那句实话--你爱上一婊子。
可无所谓吧,坏小子跟小婊子,注定纠结。
只要别搅和上乐队。随便。
何岩
我斜倚在窗口,看着外面儿的路灯。
这条街就是这样儿,白天热闹非凡,晚上立马冷清。
路窄过不了机动车是一方面,路况不好坑坑洼洼是一方面,路灯昏暗是一方面,再有,可能就是这儿历经的岁月,全部都写在两排老铺子的门面上,一到晚上,总有股子悲凉和沧桑,不太招人待见吧,我想。
可我喜欢这儿。
第一眼看见这街道,看见这房子,它并不起眼,刚开始我只是图它便宜离地铁站又近,反正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住哪儿不是住呢?但后来,每到晚上,我玩儿游戏玩儿累了,乏了,关了机器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偶尔路过的行人,脚步声咯噔咯噔的,那种声音让我安心。
我想起了我们家的老宅,关起门来,听不见任何外面的动静,我爸走了之后,那段儿时间,我惧怕那所大房子,空荡荡的,y-in森森的,每面墙壁,每个墙角都装满了回忆,怎么躲也躲不掉。
可能我骨子里是个忍受不了寂寞的人,否则,为什么我会害怕安静?
人的思维特别有意思,看到一种表象,就自然而然会去追究其原因,我们考虑每件事情,都是如此,好像某件事情,没有起因,它就不完整,甚至不具备存在的意义跟价值。
想到这儿,我不由自主扬起了嘴角,自嘲吧?总是自以为是,用一些狗屁理论填充自己的大脑,对,狗屁理论,全他妈狗屁!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动作称的上是神速。
“还没睡吧?”不是白天,是片儿警。
“呃……还没。”
“晚饭吃了么?”
“吃了。”
“吃的什么?”
“蒜薹炒r_ou_,青椒土豆丝,西红柿蛋汤,吃的米饭。”我看着还没收拾的饭桌,一一报出。
“叫的外卖?别告诉我是你自己做的。”
“嗯,做的。”我不想撒谎,但也不想告诉片儿警那个名字。
“你也不怕吃了胃疼,你那手艺……”
“呵呵……你忙完了?”
“刚完事儿,饿了,你那儿还有剩饭么?”
“没了。”我这次是撒谎了,电饭锅里还小半锅饭呢,但我能让片儿警来吃白天做的饭么?
“那还得吃馆子,你也出来吃点儿吧,我离你那儿不远,我去接你?”
“别,路窄你又不是不知道,车进不来。”
“那您就动弹动弹,到巷子口来吧,我快到了。”
“我不饿。”
电话那头儿沉默了一会儿,片儿警说,那你早点儿睡吧,然后挂断。
我觉得,对片儿警,我该有歉疚,但很奇怪,并没有一丝一毫。跟片儿警在一起,我问过自己,什么理由,可答案好像很模糊……因为他对我好?因为他想跟我在一起,他需要我?因为他从来不为难我,顺着我?那我呢?我都为他做了点儿什么?我想为他做点儿什么?我……
我没法儿往下想,只能喊停,我告诉自己,顺其自然,他跟我在一起肯定有他的原因,我没必要这么较真儿,没必要。
今天白天这么一闹,至少我确定了一件事儿,我不爱片儿警,绝对不爱。至于他是否爱我,我好像也并不那么关心,无所谓吧,可能真的无所谓。
什么对我是重要的,什么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已经很难区分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如果我没记错,在三四年前,我跟白天两个人搅和得一塌糊涂的时候,有一阵子我非常痛苦,每次在白天离开我的身体之后,我就会难受,心里绞痛,头脑混乱……那些感觉我现在想起来也只是能用空泛的词语概括而已,真实的状况,难过的程度,我统统都想不起来。
这样的遗忘对我来说是好事,归功于我在网络上看到的一篇文章,题目我还记得,《心里暗示与自我催眠》。这是一位心理学家针对一个wèi_ān_fù的一生进行研究剖析,最终写成的一篇论文。
说的简单点,那篇文章要论证的是这么一个观点:你刚吃完一个苹果,把苹果核扔了,回头你跟自己说,你什么都没吃,什么都没吃,什么都没吃……到最后,到一定的程度,你就真信了,你确实什么都没吃,即便再把苹果核摆你面前,你仍旧相信你什么都没吃。这并不是你真的忘记了,而是在你的潜意识里,你把它过滤了,忽略了,而已。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