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岩,看看你,多可悲?被一个小你四岁的男人逼得只想逃跑,你难道就不能反抗?
我能么?
不……我想,我不能。
曾几何时,我不是没有反抗过,可换来的是什么?最后的结果又是什么?有了前车之鉴,我知道,再怎么样,最终难受的还是我,那种身心俱创,那种几近崩溃,那种恨不得给自己一刀的感觉我永远都不想它再次发生。
pub外面,我看到了白天,也看到了上次我无意中撞上的那个男人,他上来就推我,让我意外的是,白天制止了他,并且跟他的朋友们介绍了我,说我是以前跟他一起玩儿乐队的哥们儿。
哥们儿?呵呵……是啊,哥们儿。
我顺着白天的意思,让我喝酒我就喝酒,让我一起玩儿,我就一起玩儿,我尽量想表现的自然一点儿,可实际上,我想,大家都能感觉到我不属于这儿。
看着他们闹腾,我曾经也这么闹腾过,但今天那些都已经远离了我。
我不属于这儿,可我属于哪儿?工作室?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白天的那个朋友,叫志高的,他时不时跟我聊几句,我总笑着应他,他们大家伙儿都不太相信我已经二十八了。后来志高听说我以前跟乐队是弹贝司的,就硬要让我来一段儿,我看了眼白天,他正端着酒杯眯眼看我。
弹贝司我俨然已经是个生手了,那叫一个蹩脚,弹完志高搂着我说不错,白天说了句实话,是,j-i巴扒拉的都比我强。
我今儿真是脑子进水了,下午跟片儿警说我周末没活动,白天把我拉出pub问我周六有事儿没,我他妈又说没事儿。
我不敢跟白天撒谎,我觉得我一撒谎,他就能看出来,我不想招他。
他开机车带我回了他的住处,下车就看见一大椿树,幸好,不是槐树。据说槐树邪性,种家门口不吉利。
我其实出门儿前考虑了,该不该带润滑剂跟安全套,白天不可能准备这个,我要是不带,那就是自己找罪受。但他约我见面的是个人多的地儿,所以想来想去我还是没放包儿里。
这会儿才后悔显然是来不及了,他想要,我就得给,尽管疼得半死,我也不能真拒绝他,反抗都是表面的,象征性的,我也真挺无聊的,干脆彻头彻尾配合他不好么?一折腾肩膀又被他掰一下儿,疼。
事儿后亮了灯,我才发现他这儿有女人的东西,种类数量都不少。
白天还是喜欢女人,我,顶多算一玩具罢了,我知道。
不过在他这儿我能找着自己的玩具,也不错,一台ps,一张寂静岭,一张拳皇。我玩儿的时候他扔给我一垫子,意思屋子潮我这么坐久了得拉肚子。会不会拉肚子我不知道,但这么直接坐地上屁股疼倒是真的,垫子垫上我突然冒出一想法来:游戏机更新换代,游戏出了一代又一代,白天也差不多,玩儿法也跟着升级。
以前他可从没管过我的死活,现在这叫什么?蜜糖与鞭子交替上阵,他能享受到更强烈的快感?除了这个我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
为了证实这一点,我肚子饿了跟白天喊饿,吃完又叫他跟我玩儿格斗游戏,并且我一点儿没让着他,给他打得那叫一个惨,之后我蹦上床直喊解气。
他没真生气,光挤兑我一句。
他这种玩儿法我懂,我就像一条鱼,被他网在渔网里。他现在故意把网撒开点儿,我能在有限的空间里自由活动一下儿,等我以为这张网即将无限延伸下去了,他再那么一收。那我的绝望我的无助,才能让他快乐让他舒服。欲擒故纵么,孙子兵法我读过,多牛逼的计谋。
我得好好扮演那条鱼。^_^
我在床上躺着,迷迷糊糊的,感觉白天躺到了我旁边儿,他把被我抱在怀里的被子拽过去,好像骂了句什么,没听清。估计是骂我卷被子什么的,没辙,我睡觉怀里不抱东西就难受,通常就把被子窝一窝抱住了,我也就能睡着了。
我一直在迷糊,却一直没真睡着,耳朵里老在找,找窗外行人的脚步声,可没一会儿,传进耳朵的却是白天均匀的呼吸声,听着听着,我居然就不困了,清醒了,j-i,ng神了。
六月的温度,到了晚上还能感觉到凉意,我想把胳膊放到被子里,掀被子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白天被子只盖到腹部,想了想,我翻身过去给他把被子拉好,窝好,再面对着他躺下。
再坏的小孩儿,睡着了也很乖,这话搁白天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借着从窗户照进来的微弱的亮光,我看着白天的侧脸,他的眼睛,鼻子,嘴唇……如果他不是那么看待我,不是那么玩弄我,如果他愿意对我笑一笑,如果他……不是喜欢女人……
如果……
如果……
我或许……
白天突然翻了个身,转身背对着我又睡了。
我心里一惊。我在想什么?何岩,你没病吧?你只是一个玩具,没有什么如果,在白天眼里你的属性是永远不变的!
第二天我醒的时候,白天已经不在床上了,我翻出手机看看,十一点过一点儿,睡得够长的。
刚想下床,手机响了,是片儿警,我捂住扬声器四周看了看,白天好像不在。
“喂?”
“起了吧?出来吃饭?”
“呃……不了,我有事儿。”我压着嗓子说。
“你在哪儿呢?声音太轻我听不见。”
“何岩!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