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阮真吊他胃口吊得太过难受,他还能从小牧这里得到点慰藉。
只是他没想过,自己所得到的慰藉,又会变成什么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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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班的时候,查诚尽量做了补救,却依旧掩盖不了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j-i,ng彩回放,这边的几位老阿姨窃窃私语,看他的目光都变了。
查诚把脑袋低下去,卖力地拖地。
他“出身”不好,技校来的,电工清洁工都做,大家都认为他是个吃苦耐劳的人,除了学历没那么高外,人品无可挑剔,造得一手好人设。
打架挂彩和走路跌跤挂得彩完全不一样,傻子都能分辨出。
上了财务科楼层,查诚第一次不想见阮真。自己这睢样,哪有一点强取豪夺成功的架势。
偏偏夜路上多见鬼怪,山腰腰里出,猫脸老太,擦完一面玻璃墙,查诚就见到了阮真。
他一脸不悦,看了几眼手里的报表,有抬头看自己。查诚眼见躲不掉,干脆找了能看到他的角度,趴在玻璃墙上妆模作样地干活,假公济私逗阮真玩儿。
果不出其所料,没多久阮真就出来了。
“你能不能不要打扰我们工作?”他说道,“一面墙三分钟,超过五分钟我就和你部门主管反映。”
查诚看他准备回去,立马拉住了他的手腕:“别啊,我会快一点的。你就不关心关心我这脸上的伤?是不是格外野性?”
“我看你是狗改不了吃屎,”阮真回头扔了句,“混混就忍不住打架。”
突然被骂了一句,查诚懵了一秒。
他其实早就不当混混了。天天喝酒,三五成群除了玩,女人,说点没劲儿透的话题,偶尔讲到生活压力还会被哄笑,实在无趣。
小牧本质不坏,至少他还有向善的可能,多劝劝就好。他自己决定改邪归正,除了生活作风不太检点外,可以算是好人。
阮真这么把他一木奉子打死了,他不甘心,他也不愿意。
真让人难受。
让人光火。
查诚说道:“在你印象里我就是这样的?一点好地方都没有?”
阮真转身走了,没给他继续询问的机会。
身后的查诚看着他,内心翻滚起一种浓厚的无力感。他真的有这么不堪?
和你……差距如此大,被唾弃的时候都无力反驳。
他的自尊心起来了。
查诚是这样一种人:你越期待他,他越做不好事情,甚至还会笑着嘲讽你的期望。但是如果你越看不起他,那他做得就越好。
当年也是包养他的小金领一句话,让他果断分了手,跑来滨海打工求职了。
虽然月月j-i,ng光,住的地方也只勉强比棚户区好了一点……但他至少有了上进心。阮真两句话让他回忆起了那种不服气,即便他还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这天傍晚,阮真准时下班了。
他开一辆中高配置的bmw,银色,和他今日穿的西装同款,微微发亮。
坐上车子的他舒了口气,心想总算能回家休息了。今晚有球赛,他正考虑要不要看几眼。
车子驶出了地下车库,汇入归家洪流中,开往上城区,长宁区的某处中高档小区。
车库入口的门卫打了个呵欠,觉得银色bmw的车屁股很翘,正兀自发呆时,一辆黑色摩托从面前开了过去。他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查诚。
奇了怪了。以往每天他都会和自己打招呼,今日是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赴约?还是……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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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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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真开了一罐气泡水喝了一口,放在杯架上。他松开脖子上的领带结,坐在车里发了一会儿呆,拿起公文包出了车子。他住的高层公寓从地下停车场的电梯起就有刷卡门禁,他从包里拿出卡册。
“喂。”不远处有人喊他。阮真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发现十多步外有名男子正在脱掉脑袋上头盔。查诚把头盔放到了摩托车上,三两步朝阮真奔来。
阮真拎着包转身就跑。
“喂!你跑什么!”查诚气不打一出来,追着阮真进了电梯,把他堵在了里面,按了关门键。阮真把包提起,下意识地护在自己身前,查诚直接伸出一只手臂把阮真逼到了角落。
“你不给我发你家的地址,我就不请自来了。我去你家参观一下,就参观一下。我挺好奇的,你家是不是真的有一个专门挂衬衫西装和同款式衣服的衣物间?”
阮真不是很明白他问这个问题的意思,但他被按在墙上什么都说不了,想推开查诚却发现对方完全压制了自己,急于脱身只好先答应了查诚。
他知道引狼入室的后果,所以想着让手下过会儿发个短信把自己叫出去,赶走查诚,然后在哪个酒店随便对付一晚上,第二天再早点溜回去。
想得是井井有条。
一进门查诚就喊着“饿死了饿死了”,像是进了自家门似的,直奔阮真厨房,拉开冰箱查看里头有些什么。
这一看之下大失所望,他不可置信地回头:“代餐,代餐和代餐?”
阮真不说话。
他平时不做饭,想吃什么就自己出门,或是打电话让店里送到家,要是时间太晚了他就拿代餐对付一下。
“我说你怎么没啥力气,平时根本不好好吃饭吧?得了,你等我一下。”他自说自话拿了阮真的钱包,抽出一张一百块。走到门口想想不对,又折回来拿门卡,出门了。
坐在客厅里的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