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你运气不错,希望你能继续保持啊!”季束望着四周阴森森的树林,他已经不想再与安和争辩,他心里苦啊,每次都落在下风,还争啥啊。
安和将季束搂回怀里,微笑着看着季束,特别认真地说:“是啊,我运气不错。”碰到一个愿意和他平等说话的人,虽然嘴巴不怎么甜,有时还挺毒的,但是打趣他实在太有意思了。
暴雨早已经停了下来,天色开始变亮,老虎围着他们打着转,时不时大吼一声,然后冲着安和大扑而去,在多次都没有将安和咬下之后,大老虎终于放弃了这种扑妖的行为,他甩着尾巴,悻悻地离开了。
“终于走了。”安和完全松了一口气,将双腿垂了下来,在半空中荡了荡。
“别荡……啊!!疼疼疼~!”季束话还没完,两个人突然就直接摔了下去。季束被震着从安和怀里摔了出去,翻了个大跟头,整个身体直接和自制的花盆给分离了。
安和揉着摔疼的屁股,耸拉着耳朵,翘着灰色的狐尾,跪坐在季束面前问道:“小花你还好吗?”说着,将摔翻的自制花盆扶了起来,给季束扫了扫花瓣和枝叶上的碎土,再小心翼翼地给种了回去。
季束吐了一口气,好不容易缓了回来,特别愤恨地感叹道:“四次了……四次……”他更加的坚信,其实他和安和是完全相克的,碰到他一点好事都没有。
“四次什么了?”安和坐在季束身旁,仰起头看着放晴的天空,他深吸一口气,劫后重生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我自从碰到你,被摔了四次!四次!!”季束直接冲着安和大吼道,并反复强调次数。
“……不要计较那么多嘛。”安和侧过头微笑地说道。
季束叹了一口气,自从碰到安和,他就变得特别不淡定,吼人次数直线飘升。他也不再打算继续纠结了,他看着之前吊着他们的树,扫了一眼四周,花瓣抖了抖,疑惑地问道:“安和,你之前手上的树滕呢?怎么不见了?”
“啊?”安和疑惑地愣了下,脸色微变,他赶紧垂下头,眼睛四下转了转,接着抬起头眯着眼睛冲着安和笑着说:“它和我们一起摔下来了啊,我见没什么用了,就把它丢掉了,怎么?你有用?”
“我能有什么用,我只是觉得你干的那些无聊的事,偶尔也还能起点作用。”季束晃动着枝杆无所谓地表扬道,这些事若是放在他前世,几下功夫立马搞定,根本就不会变得这么狼狈。
“比如你现在呆着的小花盆?”安和站起身,扭了扭腰,笑眯眯地问道:“你要不要再好好观赏下你的出生地?”
“出生地?”季束愣了愣便立马反应过来,他环顾四周,入目之处皆是一片绿,而他重生后的高崖早已看不见了,说实话确实有一丁点的不舍,毕竟这里的灵力充力,但是他却轻笑着说:“这里也没什么好观赏的,我们这就走?”
若是有机会迟早还是会回来,相比之下,他更加期待回到前世的出生地,只要一想到那份入骨的记忆就会血液翻腾。
得到季束的肯定后,安和将地上的药草给拾了起来,他背起药蒌,将季束抱在怀里,深吸一口空气,“那我们就离开这里喽!”
季束花瓣抖了抖,这正合他意,他兴奋极了刚要开口,却被一阵咕噜声给打断了,两人之间再一次陷入沉默,安和尴尬地轻咳了声腾出只手,一边揉着肚子,一边不自在地说:“看来我们得再停留段时间。”
“……”季束一股子的‘热情’,满眼的期待,全部化为乌有,这和往他身上泼冷水有区别吗?季束超级不甘心地瞪着安和,竟然让他空欢喜一场!
安和打了个冷颤,他怎么觉得四周的微风透着股凉气呢。
“呐,你在干什么?”季束看着安和蹲着身体,拔着草丛,在地上摸索着,便百般无聊地开口问道。
安和擦擦额头上的汗,冲着季束露出白白的牙齿,“找地鼠洞,抓地鼠吃!”
季束看到安和的白牙齿,莫名地打了个冷颤,“地鼠有什么好吃的,要吃就得吃鸡。”说着季束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只大大的烤鸡,他都好久没吃到过鸡了,被这样一提起,馋得他口水都快要掉下来,他忍不住晃着枝杆,特霸气地说:“鸡肉才是美味中的美味。”
“才不是,地鼠的味道最鲜最嫩,那才是最美味的!”安和说罢,继续埋头的地鼠洞。
季束疯狂地摆着枝杆,大力反驳道:“鸡肉才是最最最美味的!”
“你就一朵小野花,连人形都没办法化,又没吃过鸡肉,怎么就说……”安和话没有说完,却立马将抱起季束,急急忙地躲在草丛茂盛的小土堆后面,并小声地说:“千万别出声,被发现了,你一定会被吃掉的。”
季束心下一惊,疑惑地看了看安和,他都没发现,这只笨狐妖真的发现了吗?正当他还在深思疑惑之际,却隐隐约约真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季束吃惊地望着安和,却笑了起来,看来就算是再笨的狐妖,也是会有惊人的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是宝不给交
“别抱着我,也让我看看呐!”季束在安和怀里小声地抗议着。
安和低着头,思索了会,侧过身体,露出些缝隙,一狐一花借着小土堆茂密草丛的掩盖,小心谨慎地向发出声源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过去,实在是让季束大吃一惊,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