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惜从未见过拍马溜须如此顺畅自如的人,一时不禁目瞪口呆。戴洺洲也是一怔,才讷讷回礼道:“如此,过誉了。”
霍龄笑眯眯地奉承着,他眼睛往里瞟着薄肃,手却轻慢地搭在了裴云惜肩上,嘴上又道:“薄公子,您也是天人之姿啊,今日在下有幸能见到二位,三生有幸,万生有幸啊,哈哈哈……”
薄肃墨黑幽深的瞳仁盯了他一眼,随即又落到裴云惜身上,看得裴云惜一阵颤微,忍住想抖掉霍龄脏手的冲动。他定是在想不愧为裴家的亲戚,拍马溜须一把好手,阿谀奉承信手拈来,呵呵……裴云惜敛下眼眸,他知晓薄肃此时心中定是这般想的,罢了,他瞧不起裴家亦不是两三日的事了。
随后马鞭一抽,马车跑远了。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