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疑心重,兄弟姐妹又少,只留了齐王一人还在津州,所以京城里分封给皇亲贵族的院子只启封了一座赐给了祁浔。祁澈住的院子根本就不是王爷该有的待遇。
梅轻寒看到平南王旧府五进五出的院子,看着祁澈摇了摇头,率先踏进了门。
院子之前每一寸砖瓦祁澈都带人搜过,并没有发现。带来的王府侍卫此次又顺着所有的房间院子,重新开始搜查了一遍。
祁澈在正厅前站了一会儿,转身对梅轻寒道“你说这平南王府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
“你们上次可有什么地方是完全没查过的。”
“没有,连花园都搜了一圈。”
梅轻寒绕着正厅院子里的树转了一圈,回答祁澈“你记不记得我们在别院是如何找到军饷的?”
“你是说……”
“我们去花园看看吧。”
花园比梅轻寒想的还要荒芜,不只是长满了野草,树木长得遮天蔽日,因为刚刚下过雨的缘故,以前落下的树叶潮湿的堆在树下,将野草埋在下边。
花园里的亭子掩藏在树木中,红色的漆已经掉成了黑色,四处都显得阴气森森。
两人穿梭在树荫间,别说找东西了,连前边的路都看不太清。
祁澈走到一条小路得尽头,拨开树枝,看见了面前的池塘和远处的亭子,池塘里的荷花开得正艳。
“前面是池塘。”梅轻寒透过祁澈拨开的树枝,看到池塘中红艳艳的荷花,由于没有打理,往年的枯枝还夹杂在中间。
梅轻寒看远处的亭子位置比较高,对祁澈道“我们绕过去亭子那里看一下。”
往回走了一段,看到路又顺着亭子的方向走,两人总算是看到了上亭子的路。
走到亭子中,亭子四角的柱子都已经腐败,若是人扶上去便要塌了,梅轻寒凑到围栏边看了一眼荷花池,祁澈怕他不小心摔下去,伸手揽着他的腰。
“祁澈……”
“嗯”
“你看这荷花池是不是有些怪。”
祁澈四下看了一遍,发现确实如此,荷花池正中似乎被风吹过,显得十分杂乱,可是被风吹过应该是东倒西歪,而不是像眼前这样,微微由两边分开。
“似乎是有人下荷花池,将荷叶向两边扒开过,而且面积很大,长一段时间之后,便只留下眼前这么大的缝隙了。”
“应该是船,小船。”
“我去看看。”祁澈将梅轻寒往后拉退几步,将衣摆拉起系在腰间,跃身在围栏上轻轻一点,飞身跃上荷花池。
池中的荷叶都比较大,祁澈用荷叶借力,在荷花池上四处跳动。
梅轻寒看他一袭蓝衣在荷叶间跳跃,心中又突突的跳起来,只好深吸了几口气,将心中的躁动压下去。
祁澈一边跳跃,眼睛紧紧盯着亭子的下方与荷花接壤的地方,一会儿之后跃到亭子下方,一挥手将荷叶挥到了一遍,露出亭子的根基。
看明白之后,在一个新的荷叶上借力,跳回亭子中,梅轻寒还看着祁澈没有回过神。
祁澈看他直勾勾的眼神,凑到他耳边轻声道“王妃再看下去,天就黑了。”
梅轻寒回过神,红着脸瞪了他一眼“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亭子的基座有一块突出,我想那里应该有蹊跷,得划船过去才行。”
“那我们去找人吧”梅轻寒说着逃一般的转身往回走。
回到正厅前的院子,祁澈让人去找了小船,侍卫在船头用剑斩断荷叶扒开,才艰难的将船划到了亭子下边。
让侍卫稳住船,祁澈仔细的检查石壁突出的地方。
突出的石壁是一块很大的石板做成的,连缝隙也看不到。祁澈在石板四周仔仔细细的触摸,寻找机关。
梅轻寒看着水面在亭子的基座上轻微的拍打,卷起袖子将手伸了下去。
由于长时间没人打理,又栽种了如此多的荷花,池中的水微微泛着黑色,和石壁交接以下,完全看不到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