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不错,除了被迫收下一大堆玩具和衣物,还有金子。他不明白容太太为了什麽要送裴悦金子,大概是屯太多了。因为容太太表现得特别喜欢,他也不是特别反感她靠近裴悦,她除了陪裴悦玩之外,也没做别的。最厌恶裴悦的是容沛和容先生,容太太没有要害裴悦的倾向。“太太,少爷为什麽留我们在这儿?”在吃过早饭之後,他迟疑再三,还是寻了个空,问起了容太太,毕竟在离开前最後一个见到的人是她,除了她,他都不晓得自己还能问谁。容太太沈默了些时,理由有很多,却没有一个说的出口,最终就告诉他说:“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你去问沛沛吧。”他自认为没有胆子去,只好算了。
裴悦十分喜欢那只泰迪犬,和它玩的很开心,多亏了它,他在完全陌生的环境才不至於害怕。他时常抱著小狗偎在父亲身边。裴文歌镇日里看看电视,翻翻书,脑子里想著昨晚的事,重新整理了愈发对於容沛所说的每句话存了疑心,後面想起容沛是在他体内shè_jīng的,下半夜似乎还故意抬高他的腿,突然就异常慌张。他简直是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等到裴悦被容太太领去游戏间,他急忙在宅子里转了一圈,最後找到了管家陈姨,“陈姨……我想麻烦你个事儿。”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低声对她说。陈管家是看著他从小长大的,对他的感情不一般,她慈爱地笑了笑:“不麻烦,你尽管说。”裴文歌迎上她关爱的目光,脸红了一红,更加低声地说:“你能帮我买几盒避孕药麽?时效要长一些的。”这意料之外的请求,陈管家有些讶异,她反应快,一秒间就掩去了,笑笑说:“嗯,好,我买了一会儿拿给你。”
“谢谢……”裴文歌放心了不少,一抹浅笑扬在了他的嘴角,跟著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安:“那个,少爷中午回来吃饭吗?”陈姨摇摇头,说:“不,少爷中午一般是不回来的。”旋即又暧昧地望了他一眼,补充道:“但是你回来了,他就可能会回来喔。”裴文歌没领会话中的意思,他咬了咬嘴唇,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最後说:“那中午厨房我用用,少爷的餐饮都该是我准备的,我熟手,不过他口味没变吧?”从小到大都是,他很早就学做饭了,什麽都是按著容沛的口味学。陈管家清楚他和容沛之间的事,见了裴悦,自然也明白裴悦是他和容沛生的,她想著过往种种,联系上现在,有点儿感慨:“你还是那麽宠著少爷,一心把他捧到天上去,少爷的脾气会这样有你的一份责任。”裴文歌听了,泛著苦涩,“以前他是我心尖上的宝宝,我的心肝儿,我的爱,我能不宠著他?现在他成了我心尖上的刀刃,我不敢不宠他。”他心想道,这是他最私密的话,谁也不能说。
容沛下的命令没有禁止人和裴文歌交谈。九点多正是歇息的时候,陈管家给裴文歌沏了一杯红茶,拿了碟小点心,两人在厨房的一个方桌坐下了。裴文歌有个疑惑,从昨晚积攒到现在了,他问道:“陈姨,少爷在12年跨年时订婚了,现在想必也结婚了吧?为什麽没看见少奶奶?”陈管家这下大为惊讶,她端著茶杯的手晃了晃,惊声道:“少爷取消婚约了,之後他就到处在找你,你难道不知道吗?”闻言,裴文歌露出呆滞的表情,这不用说,陈管家都明白了,她叹了口气,说:“少爷回国後,日子过得并不好,有眼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很想你,除了昨天之外,他回国以来我就没见他真心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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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想我?为什麽找我?我也没带走容家的东西,该签的文件也都签了。裴文歌盯著杯中的红茶,红茶里倒映著他自己,他见到自己极其不解,并非做作。他的不解是源於他根深蒂固的一种信念,那就是容沛不爱他,容沛憎恶著他,任何人和事都不可能扳倒他这个信念,哪怕容沛现在跪著他脚边说爱他,他也只会产生更深的不解。陈管家观察到他有几分不对劲,和她记忆中的裴文歌不同,但她不够了解裴文歌,她说不上来,过去的他在容沛身边是快乐而抱有希望的,现在静的跟一潭死水般。在他深爱的人身边,裴文歌并不快乐。
陈管家在给裴文歌买药之前,多了些疑虑,便给容沛打了电话,告诉他裴文歌要避孕药的事。容沛和容战的搏斗中场歇息十分锺,各自回了办公室,他的情绪被陈管家的电话浇了一盆冷水,“陈姨,你告诉我是对的,否则这事的後果你肯定不会乐意看见。这样,你不要买盒的,买瓶装,然後把药全换成维生素片,让他去吃,我看他怎麽避!”他冷声道,把话筒握紧,压制著不悦。陈管家感觉自己辜负了裴文歌,她踌躇地说:“少爷,文歌刚回来,小少爷也还小,他可能还不想再要孩子……”话未完,容沛打断了她,说:“这我不管,我想要他怀他就得怀上!你照我说的做!这混蛋,他连跟我商量一下都没有!”碰地一下摔,把电话挂了。他本性还是没变,也没想想自己要孩子也没尊重裴文歌的意愿。陈管家听著话筒的忙音,为难了,如果不跟少爷说,後果严重,和少爷说了,裴文歌又得招少爷算计。她一直拖到下午三点锺还不出去买,裴文歌都急了,老是欲言又止地瞅著她,她硬著头皮走出大门,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车里的人是容沛的秘书。
容沛信不过别人,自己差人把几瓶药送过来了。避孕药的瓶子装著维生素片,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