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性格好,有礼貌,懂规矩,演戏也比较认真,但是毕竟是新人,就算再认真也没有经验,好在有上进心,喜欢主动请教其他演员,祁榛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个新人,刘林佳一开始更愿意向覃云讨教些演戏的技巧,见识过祁榛演戏以后,几乎变成了祁榛的脑残粉。
祁榛礼貌性的和刘林佳一直保持着安全距离。
在拍摄的最后一段时间里,秋哲恢复了之前的生活,近乎自虐式的工作状态。
自从白馨云离开,祁榛对秋哲心里有了疙瘩,说话做事都有些不自觉的小变化,但是秋哲却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虽然说可以做真实的自己,实际上,在祁榛看来,秋哲还是那副能迷惑人心的样子。
甚至看着他一整夜一整夜熬夜工作,祁榛还想跟着劝劝,但是一想到那些细思极恐的事情,就又退缩了。
祁榛心里的压力越来越大,他总觉得总有一天会在这种自我厌恶中爆炸,好在,拍摄终于要结束了。
整部戏最后一个镜头是公主在宫中自缢,当年的少年看到公主的遗体后,满怀着难以言说的情感却必须挺直腰杆,默默离去。
祁榛完成最后一个镜头,导演喊“卡”以后,全剧组的工作人员都情不自禁鼓起掌来,雀跃欢呼,标志着这次漫长的工作彻底结束。
祁榛跟刘导打了招呼,看着欢呼的工作人员,默默接过高黎递过来的水,退在一边。
“秋哲今天没在?”高黎瞅了瞅现场的人,没看到他。
“唔。”祁榛点点头,“他的新剧本好像要收尾了,看起来压力很大,一直待在房间里。”
“可怜啊。”高黎叹了一声,“看来编剧也不是人干的活儿,跟你们对比起来,助理好像最轻松。”
祁榛没说话,看着收拾现场的工作人员,还有跟在导演身后,跑来跑去的秦悦。
吃杀青宴的时候,祁榛没叫秋哲,刘导问起来,祁榛还是说他最近压力很大,不敢轻易打扰,刘导跟秋哲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多多少少知道他工作起来的发狂状态,没多说什么,只是嘱咐祁榛有空多照顾照顾秋哲,祁榛笑着答应了。
吃完饭,祁榛回房间的时候,因为多喝了酒,几乎是和高黎搭着肩膀走,高黎比他的状况好一些,起码能自己走路。
“你也没必要喝那么多吧。”高黎半扛着他进了电梯。
祁榛摇摇头,真是喝得多了,说话都有些大舌头,“我这次……第一次演这么重的戏份……其实……超级紧张……终于结束了……”他轻轻推开高黎,靠在电梯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高黎笑了笑,轻轻扶着他,防止他摔倒,顺便按了楼层。
“榛子,说真的,我一直都知道你肯定能红。”高黎说,“你长得好,又有演技,红,只是迟早的事,这次的事情,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解不开,但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祁榛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了,高黎心里也有些憋屈。
他也不知道事情发展到现在到底是谁的错,对他们来说,带来的,全是以前享受不到的好处,但是,对白馨云来说……
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损失,毕竟这事情就算传出去,也未必能传得真真切切,大家都以为白馨云是计划中的杀青。
但是,无论是祁榛还是高黎,心里都有一些情绪放不下,和对自身的唾弃,因为他们同样放不下现在得到的一切,权衡利弊,维持现状反而是最有利于所有人的方式。
高黎想把祁榛送回房间,站在房门外,抬起手还没敲门,门就开了,秋哲看起来有些颓废,还真像个艺术家。
他接过几乎完全醉过去的祁榛,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儿皱起了眉头,“喝了这么多。”
高黎回过神来,连忙解释,“好多人敬酒,榛子躲不开,那群人跟狼似的,说话一个比一个严重,什么不喝就是看不起啊之类的,我还给他挡了好多,可是还是喝醉了。”
“嗯。”秋哲点点头,把祁榛额前的头发往后拨了拨,“我知道了。”虽然他看起来像是个几天没休息的流浪汉,但是眼睛里竟然还有星星点点的光彩,是因为怀里的人。
高黎站在外面瞬间显得有些多余,还有点儿尴尬,虽然祁榛对和秋哲住在一起没有什么特殊的反感意见,此刻他作为一个直男看到两个男人这样的一幕还是有些接受无能,实际上,他都不知道祁榛自己算是接受了吗,他受过秦悦这方面的熏陶,对两个男人在一起虽然说不反对,但是这事情放在自己兄弟身上,完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何况,祁榛之前还有过正经的女朋友。
“咳咳……”高黎提醒了一下秋哲自己的存在,“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如果有空的话,照看他一下,除了上次,他以前还没喝得这么醉过。”
“嗯,放心。”秋哲回答的理所当然,高黎挠挠脑袋就准备走了。
“等等……”又被秋哲叫住了。
“怎么了?”
“这次回去,你做好和林氏签约的准备,他们已经拟好了合同,你想一些有利于你和师兄的附加条款,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也要在签合同的时候一次提出,林氏娱乐那边,我已经说好了,基本不会有什么变动。”
“啊……”高黎看了看醉得一直不知道在胡说什么的祁榛,有些一言难尽,“……哦。”
“我不会害他。”秋哲说,“我知道你现在也有了一些该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