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途这一辈子遇到的,当然有混账东西,可是真的屈指可数。从来没有见过这麽下贱的玩意儿。如果因为被拒而恼羞成怒,到处去闹,或者传谣言,或者诋毁,他都能够对付。唯独这样把自己当狗,这麽低三下四地求他,他还真不好下手去。掏心掏肺地对他好?这话他也说得出口?什麽时候好过了?啊?不就是吃了一顿饭,唱了一回歌吗?他钱途要求了吗?不是拒绝了吗?不是什麽都说清楚了吗?而且,他妈的他不是已经占到便宜了吗?
赵伟伦眼睛滴溜溜地乱转,看著钱途的这房子,十三平米左右,靠墙摆著一张单人床,床头那儿一个小小的床头柜,接著靠窗是一张书桌,很老式的那种,上面有书和电脑,桌前一张椅子。再过来,一个开放式书柜,上面摆满了书。然後靠著另一堵墙是一个折叠式的衣柜,再过来,就是一个小厨房和小厕所。房间里东西很多,却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这就是所谓的筒子间了,原来只有一间房,厨房和厕所是後来加上去的。
眼光再扫到钱途身上,见他满脸的气恼和无可奈何,心里又高兴起来。无可奈何,说明他的招著实有用,应该再接再厉,便笑著说:“既然你没有意见,就这样吧。哦对了,你下午还要上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