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安迷修被引起了兴趣,一些细节问题一时也不在意了。
雷狮闭上眼,皱起眉,啧了一声。然后又低回了头,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只是没有实际证明的传说而已,知道也只是浪费时间,不值一提。”
安迷修:“若你愿意的话,请说。”
“……”雷狮闭上眼,沉睡一般的沉默过后,终于又睁开眼,开始了他还知道的那一部分。
“传说,素生花,其实最神奇的地方在于——它可以变成另一种花,那种花,叫做苦情花,纯红色。是由互相拥有爱慕之情的两人共同栽培,才有可能种植出来。与素生花的生长过程一样,唯一不同,若它最后成了纯红,那它就成了苦情花。苦情花,能保证两位种植者一生一世的幸福。说到底都是痴人说梦,我见过不少相信这个传说的笨蛋,却没有谁种出了纯红色。而企图在第九夜浇灌纯红色的人,更是愚蠢至极,那根本就是素生花才会有的奇特之处。能让素生花变成纯红色的办法,只有两个。一是给它浇灌上纯红色,二是变成苦情花。哼,真是可笑……苦情花的花语,是‘记忆’。表示你爱我,和我爱你的记忆,永恒的记忆。”
雷狮的字里行间,眉眼之中,都透露着对那些人的不屑,和对这个荒唐传说的嘲笑,展露无遗。只不过,说过后,他却再次陷入了沉默。
安迷修不多说话,也没有表示自己对这个传说的想法。
只不过,如果是安迷修的话,无论这个传说是真是假,他都会怀揣着最真实的情感,最美好的祝愿,愿意去相信这个美丽的传说,去祝福为此而尝试、努力的恋人。
即使这个传说是从雷狮口中说出,其浪漫程度就被大打折扣,就显得没那么浪漫了。
安迷修才刚要站起来,却不想,雷狮突然睁开眼,紫色双瞳中,好像有要吃了人的危险感,就显得没那么好看,甚至变得恐怖。
雷狮睁开眼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安迷修的衣领,手用力一拉,使他靠近自己。
安迷修猝不及防,被用力这么一拉,身体就来不及防备的往前倾去,靠近雷狮的脸。
直到安迷修身体停住前,二人大有要接吻的趋势。可是,又好像就在吻到的前一秒,二人都极速刹车,停住了。
仅有几毫米的距离。
二人就以这么尴尬的气氛,这么微妙的距离,都呆滞了一下。
二人靠的极近,近的从鼻腔里呼出的温s-hi气体,都扫过了对方的脸颊。就连唇与唇之间,那仅几毫米距离的,少的可怜的空气,都被两唇的温度互相蕴热,渐渐滚烫,尴尬的不知所措。
安迷修又惊又不知所措。主要是,他离雷狮离的这么近,离雷狮这个男人,这个可恶的恶党这么近,心脏……居,居然还不明所以的激烈跳动?
可下一秒,雷狮却突然翻脸,松开手,一脚踹向安迷修的肚子。而这安迷修啊,总是不长心,又是一个猝不及防,又生生吃了一招,刚吃惊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一个翻滚就直接滚进了溪水中。全身又s-hi透了,成了一个一天被迫两次变成落汤j-i的可怜孩子。
唉,历史永远是如此惊人的相似。
安迷修落水后,立即就站了出来,像个瀑布一样全身喷水。水打入溪水中,发出哗哗的声音。
不过安迷修忍住了猛然起来的冲动,这样就使ji-an起的,飞到岸边的水花就少了许多。
他惊讶的抹把脸,看向雷狮——还是那副抱着胸,自大,高傲,目中无人的骄傲模样。可安迷修同时却不能否认,这样的雷狮,他居然觉得很美……
荒唐。
没有简直,这就是荒唐!
安迷修他是病了吗?还是因为有月光与星光的催化吗?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觉得雷狮美!
“雷狮……”安迷修沉沉的低吼出来,似要爆发,又努力压制。从头到脚的透心凉,也没能稳住他的怒火,只能靠自己死命的压压压。
而雷狮却满脸好玩的样子,早就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待安迷修甩甩头,刚要走出来时,雷狮却冷不丁的,暗着瞳孔,掷地有声的说到:“啧啧,想不到大赛的第五名,堂堂一个自称骑士的家伙,居然有恋童癖。”
安迷修刚要走出来,听到雷狮这句话,他一怔,顿时整个人都僵了,连眸中似乎一直都流转的碧蓝眸光都被冻住了。
他顿时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扔了,红着脸忍不住大喊:“什,什,什什,什么?!恶党你休要污蔑人!胡说八道什么!”
安迷修七脚八脚的上了岸。
晚风吹过,他就蹲在火堆旁发着抖质问雷狮,脑子里却是一片浆糊。
“哟,不是吗,”雷狮故意做出一副吃惊的表情,但实际一点惊都没有,反而有一丝不想鸟他的意味,“怎么,还想否认吗。不就是那个一米二的女孩么——傻里傻气的一个人,看见她就烦。”
“你是说……艾米小姐?!我和她有什么关系?是,雷狮,我承认我确实对艾米小姐有仰慕之情,但我绝对没有对她有非分之想!你也不许随意玷污她这样美丽的小姐!”
“你没有恋童癖?”
“我,我当然没有恋童癖啊!”
“……胆小鬼。”
“什,什么啊!”
安迷修急得话都捋不直,怎么看,都确实是没有这种可怕的事情。但是,雷狮听到后,眼神却更加灰暗,暗的像木偶的死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