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警察局今天的气氛不太好,低气压源自于备受压力的bau小组,这已经是ld失踪的第三天了,如果运气不好,那么今天就会发现她的尸体,并且即便运气再怎么好,她也没有第二个三天来等待救援。
这三天里bau小组获取到的消息不可以说不多,但也可以是几乎没有,并不是每一个受害者都和校园欺凌的参与者有关系,大部分都只是普通的学生罢了。
因此bau相信他们一定还有什么是关联在一起的,他们就读于不同城市的不同学校,成绩高低不同,男女不同人种不同,他们的资料翻透了也没找到彼此间有任何关联。
甚至就连他们的父母都没有什么关系,处于不同的社会阶层,连对方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而关于l的调查也陷入了瓶颈,那天的y极其热闹,来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九十个,不少人互相之间根本不认识,纯粹来喝酒狂欢的,因此ld失踪的时候大多数人都醉得神志不清,别说注意到少了一个人,就算少了十个人他们都根本注意不到。
监控录像里倒是找到了几个可疑的对象,然而传唤来询问了一下也排除了嫌疑,那群小混混只是想在y上交易一点大麻干点小偷小摸的勾当。
re·m的日记,小姑娘的日记里充满着青春期少女的无病呻吟,总也离不开哪个男生很帅气哪个女生很婊之类的事情,时不时夹杂上几页自己是如何“教训”不识相的同学的,reid皱着眉逐字逐句快速扫过去,希望能从中找到什么可以用的消息。
他当然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东西,这很容易让他回忆起自己不甚美好的高中,他可以背出无数条与之有关的理论概念,却永远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能够从他人的痛苦中汲取到快乐与满足。
那本来就是扭曲的。
他快速翻看着杂乱无章的日记,一行行字迹划过眼帘,虽然速度很快,但依旧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句——
“九月二十六号,晴,今天和d那个蠢货大吵了一架,他居然说要和我分手,真是太可怕了,我居然会是先被甩的那个,为了报复他我去找了k,那个橄榄球队的傻大个我说什么他都听,我们一起把d那家伙的衣服扒了在球门绑了一夜,他真该感谢我,好歹我没把他的内裤也脱下来。”
“阿姨居然因为这件事情骂了我,她以前明明也干过差不多的事情,真是矫情。”
“算了,还要靠她摆平d那个蠢货呢。”
虽然人物用了代号,但也能看明白其中人物的关系。
阿姨也做过……reid喃喃念叨着日记本中的那句话,拨通了g的电话,“g,帮我查一下ld的阿姨,着重于她高中时期。”
“ld的阿姨,we,结婚之前叫做we,高中就读于拉斯维加斯公立高中,拉拉队队长,档案看上去中规中矩没什么问题,高中毕业之后没考上大学去了好莱坞当了模特,三年前嫁给了一个商人,没几个月丈夫就死了,留给她一笔丰富的遗产,他们夫妇两个没有孩子。”g很快就扒出来reid要的消息,“话说拉斯维加斯公立高中,reid那不是你的——”
“是我的母校没错。”reid脸色微微沉了下来,没在继续这个话题,“你查一下其余受害者的父母和亲近的亲戚,看一下他们是不是也参与过校园暴力。”
“ok,我查到回你电话。”道。
reid挂掉电话,深深叹了口气。
事实跟他的猜测相差并不远,g查出虽然并不都是父母,但是跟受害人亲近的人都曾经卷进过校园欺凌事件。
“凶手要报复的并不是受害者。”reid看着传到手机里的照片面沉如水,“而是他们的长辈。”他站起身,走向会客室。
ld的父母和阿姨wendy这三天都相当于住在了警察局,母亲每天以泪洗面父亲也是愁眉紧锁,wendy虽然还算镇定,但是脸色也是一天一天难看起来,她没有孩子,一直以来都把ld当做自己的孩子,眼下承担的痛苦不比亲生父母少。
“女士。”reid叫了wendy一声,“能出来一下吗,我有些事情要问一下你。”
“没问题。”wendy点点头,安慰地拍了拍身边情绪几近崩溃的堂姐走了出去。
“我想问一下你……”reid皱眉组织了一下措辞,“你最近有没有收到过什么类似的威胁消息,不是那种很明显的,就是你平时不会在意的或者很久没联系的人突然给你发过类似葬礼或者让你难过之类的消息。”他顿了顿,接着道,“比如来自你同学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wendy的脸上僵了一下,“你是说凶手是冲着我才……我搬家之后跟同学都没什么联系了,而且他们也不会……”
“目前是有这种怀疑。”reid沉默了一下,又道,“我说的并不是你的朋友。”他无意识加重了朋友这个词,“我说的是曾经被你…欺凌过的同学,你有没有收到来自他们的消息?”
“欺凌?”wendy干笑着退后两步,“我不知道你——”
“we。”reid喊出她结婚前的名字,“我们以前是一个高中的。”他的目光锐利而坚定,直直刺进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也许你已经把我给忘了,但是我记得你……清清楚楚地记得。”
“reid探员,我想你一定是哪里搞错了……”wendy面色苍白,握了握拳头控制自己转身逃跑的冲动,“我……”
“高三的时候,你约过一个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