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庭?”二长老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他半跪在安庭的面前颤抖着嘴唇问道:“阿庭你你...你是清醒过来了吗?”
“二叔,您快起来。”
安庭挣断了手里的绳子,把几近瘫软的安悬给扶了起来。把安悬扶起来后,安庭这才一把跪他爹的面前。
“父亲,孩儿不孝十年来未尽到应尽的孝道。就算父亲愿意将村长之位传给孩儿,孩儿也无颜面度各位乡亲。”
安庭的话,就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安静的人群,瞬间又沸腾了起来。而让他们顿时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的原因,很明显,不仅是村长想不认这个儿子,这儿子也不想认村长这个爹。
“好!”原本被三个长老们挡在后面的村长,此时硬推开他们几个铁着一张脸走了出来。在看到儿子坚定的表情后,他边走边鼓起掌来。但他的脚步并没有在安庭的面前所停留,反而是径直走到那群围观的村民面前。
“大家听到了吗,从今天开始安庭便不是我的儿子,也不在是我安河村人,从明天起他将被驱逐出安河村。”村长放出这句震天响的话之后,也不管在场的人作何反应便扯着在旁边已经石化的三个老头走了。
面对玄嚣的人群安庭也不打算做多解释,本来他今天莫名其妙的恢复记忆就已经让他手足无措了,而刚刚父亲所说的话对他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他现在无力对这些围观的人群多做解释,只得先把这群人给打发回家。
“各位,十分抱歉今天大家就先回去吧。”安庭一边说,一边做出一副要关门谢客的姿态。原本想看热闹的人,一见着他这副架势也不敢多问什么,毕竟没有失忆的安庭全身散发出来威严可不容小觑。
“好了,大家伙们今天就回去吧。想必安庭明天走之前,会把这事情给我们交代清楚的。”陈晃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站在大家门前说道。
他话一说完站在一边的谷婶也走了出来说了两句,意思和陈晃的一样也是想让这群看热闹的趁早解散。不一样的是陈晃想给安庭下套,谷婶则是真心实意的对安庭好。
等那群闲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安庭正准备关上大门,两个陌生男子匆匆地叫住了他。这两个陌生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天留笑二人。
安庭狐疑地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他这十年模糊的记忆之中并未出现这两个模样的男人。这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陌生气息,不想是在安河村久住之人,倒像是偷偷跑进来的外来人。
就在安庭的眼神越来越凌厉的时候,天留笑这才急急忙忙地解释道:“嗳你别多想,我们俩只是想问你打听个人。”
“打听个人?是谁?”安庭说着把这两人往前推了推,然后关上了身后的院门,他必须得防着这两个来路不明的人。
“流离骸和齐横。一个长得高高瘦瘦的,长相十分出彩包你看过不会忘的那种。一个长的高高大大的,留着短发看上去很欠揍的那种,只要你跟他说过话你也不会忘记的那种。”天留笑一边描述着齐横二人的长相,一边动作浮夸的用双手比划着。
安庭本来是对天留笑说的第一个人没什么印象,可当天留笑最后那句话说完后,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刹那一闪而过,他似乎知道了天留笑说的那两个人是谁了。就欠扁这两个字,套在那个男人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你找他们干什么?”
“我们是一起的,之前遭遇暴风雪就不小心走散了。”
“那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能进我们安河村的可不是一般人。”安庭显然是对天留笑这敷衍的答案不满,连带着他看着天留笑的眼神都带着一股子审视的味道。
天留笑不爽地翻了个白眼,他干脆摆了摆手说:“你信不信的现在不重要,等你带我们去找到齐横那个老混蛋,你想怎么问就怎么问。”
安庭听后低头沉思了起来,那个齐横似乎和敖清很熟的样子,如果他真的带着这两个人去找了齐横,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在齐横那里打听到有关敖清的一些事呢。比如说,为什么昨天要支走自己,为什么和父亲两人单独谈话,敖清说了什么会让一直对他很疼爱的父亲要和自己断绝父子关系?
也许这个叫齐横,突然出现在安河村的外来人应该知道些内情。他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天留笑二人,这两人从气息和外貌上看来并不是那种大凶大恶之人,也许带他们去找那个欠扁的男人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好吧,我带你们去。不过你们不能给我闹出太大的动静,要是被发现了我也救不了你们。”
安庭带着天留笑二人走小路偏道,一路上弯弯绕绕地走了半天才来到关地牢的门口。地牢位于安河村的西南边,除了不远处建着一座行法堂和祭台之外,这地方其实算得上是安村比较偏僻的地方。
“这地方守卫一般只有三个人,大门占两个,地牢里占一个。因为平时地牢几乎不怎么关人,这些守卫的警惕意识不算太高,所以我们只要安全地让这三个守卫弄晕过去就成功了。”安庭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天留笑他们往前一点点的挪。果然,他们没挪上几步就看见倚靠在地牢门前聊天的两个守卫。
“等下你们解决右边那个,我解决左边那个,记住不能发出太大的动静。要是动静太大的话,会把行法堂的巡卫给引过来。”安庭说着,伸出手指上上下下比划着。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