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风月道:“我就该给你起个沉鱼,你就满意了。”他把剑塞给应天长,一拍手对曲直君道:“你很行啊,前面一条街都是你养的狗,还好我知道怎么进来。现在人齐了,剑换了,再来过?”
应天长道:“来过屁,今天再动手我跟你姓。当初抢了你洛阳玲珑斋的是他,烧了你风月琳琅阁的也是他,何等血海深仇,阁主快点大展神威,我就拭目以待了。”
言风月挑了挑嘴角。“是他?不是你宫主?”
应天长道:“宫主只是借了几个人给他,他俩早貌合神离、恩断义绝、劳燕分飞、覆水难收了,不然今天她若插手,谁都有顾忌。你到底动不动手了!你还要等他叫一帮小美人进来把你这个老美人大卸八块吗!”
言风月嗤笑道:“你既然不动手,操些什么瞎心?”虽然这么说,他却摘下了手上的玉扳指。
那扳指形状奇怪,似乎是一对套在食指上,几乎遮住了半个骨节。言风月此时摘下一只来,两个扳指之间竟拉出一条透明的丝线,越拽越长,突然一松手,那只扳指又落回到他手上,两相击撞,发出令人心颤的清脆声响。曲直君满怀好奇的看着他的手。言风月瞪着他,突然问道:“没见过是吧?”
曲直君道:“在下孤陋寡闻。”
言风月道:“好,叫你开个眼。”他双手一拍,轻轻用无名指弹了一下绷紧的丝弦。
一道音波仿佛一支无形的箭划破了浑浊的空气。
那是令人战栗的、断肠的琴音!
言风月的双手忽开忽合,忽而成掌,忽而成爪,穿梭在剑网中的忽隐忽现的丝弦,像是一片血红剑光中深蓝的月色。
这种江湖上从来就没人看见使过的兵器,连是不是兵器都待考,在他手中好像是从一出生就操纵自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