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一 心机婊

周末，苏又在便利店遇到方木。方木在和店员吵架。

“不就是借了把伞吗？下次我带来不就行了。”

“先生，您已经一个星期没还了。要不，您还是付下钱吧。”

“这么小气。”

他往口袋里掏，掏出许多硬币。

苏回锦从货架上往那边看。

因为钱不够，他们又吵起来。

方木身上一向不带钱，口袋只够买烟的。钱夹在车上，他要回去拿，店员又以为他要拖。

苏回锦拿着饮料去付账。

方木看到他，摸了摸鼻子。

苏回锦付完款，临走往桌上留了二十块。

方木抓紧拿钱结账，追了出去。

“谢谢了。”

“没事。”

“我来附近办事。”

“嗯。”

苏回锦点了点头，往店里走。

方木站了一会，回到车上。

下一个星期，方木在和店员聊天。

苏回锦买了盒饭坐桌边吃，远远听着他和姑娘聊电视剧。

大概是个韩国明星，他非要说自己比欧巴帅，人家当然不乐意。

两人唇枪舌战，精彩纷呈。

还在比手机里的照片。

苏回锦吃完饭，决定下次不来了。

接下来清净不少，连着好几个星期没见他。苏回锦现在也算半个老板，公司里的业务扩大起来，他也忙得不可开交。

一天他在店门口看到两只小奶猫，挥舞着粉色的小爪子，踩在软垫上。

他问学姐：“这是哪来的啊？”

“别人送的，还没出月呢。”

他从店里拿出一些燕麦，冲成糊糊给猫吃。

猫咪盲目地舔他的手。

“太小了。”

“是啊，真难办。我还想着送人呢，我家可养不了。”

苏回锦不想养猫了，实在是养伤了。他没说话，不想为他们修改命运。

中午大家一起出去吃饭，学姐还是去那家便利店，他只好跟从。

货架上有桶婴儿奶粉，他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买了。

下午兑了奶粉来给小猫喝，猫太小了，他不知不觉就开始照顾它们。

便利店再没见到方木，他直接到了店里来。

学姐和他们公司有个合作，他亲自过来谈。

穿着一身正装，在门口逗猫。

苏来上班的时候，正好碰见他拿了牛奶喂它们。

他不自禁地拦住：“别喂牛奶。”

小猫还在舔方木手里的奶渍，舔得他痒痒的。

方木道：“是吗？我不知道。”

“会拉肚子。”

“那吃什么呢？”

“奶粉，或者猫粮糊糊。松软的鱼肉也行。”

方木抬起头，崇拜地看着他。

苏回锦被他看得不自在，进屋去了。

自此，方木常来。

来门口喂猫。

学姐说猫就是他送的，合作第一天，别人送礼，他送猫。

学姐觉得他很有趣，就接了单子。

苏回锦也不知道女人所谓的“有趣”到底是什么审美。

他看了看店外搂着小猫细致喂奶的男人，深觉套路满满。

方木这几天都来看底稿，已经混成了熟人，和学姐相谈甚欢。

他们在门口聊天，苏回锦在里面赶稿。方木看他穿着浅灰衬衫，挽起了袖子，专注地画稿。

他眼光时不时扫回去，苏回锦被他注视着，皱起了眉。

临别，他在门口磨蹭。

苏回锦出去换磨砂，他凑过去帮忙。

两人合作铲屎。

“我走了。”

“嗯。”

“我明天再来。”

苏回锦皱眉看了他一眼。

“不让我来，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和我做普通朋友。”

“……”

“这能勉强吗？”

他讨厌他任何的目的和功利性。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们重新认识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