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倾啊,真是个笨蛋。
从某种意义上讲,也许薛倾赢了,毕竟白旻之在死亡前,脑中满满的不再是社稷宗庙,而是他。
白旻之想,今世有缘无分,来生再见吧。
来生不做对垒仇敌,做同僚,共匡家国。
不,还是做对普通伴侣好了。天亮时他送薛倾踏着晨曦出门,走入千岛湖的浓荫翠绿,日暮时他开一扇柴扉候薛倾归来,院中有藤萝,也有垂柳。
鲜红的手指最后颤抖数下,再无动静。血液流淌,从白玉桌沿坠落,滴答滴答。
微风拂过,檐角风铃叮当摇晃,声响悠扬,仿佛是引路人自黄泉行来,带领这位迷途国相,离开萧条寒冬,魂归烟花四月的南国故乡。
两个时辰后,千里之外的雁门关,帅帐正陷于混乱。
伤药一种一种的捧进去,染血的水、布一盘一盘地送出来。
监军胆战心惊地跪在床边,手持毛笔与信纸,先是书“薛将军”,紧随其后的“薨”字已落下开头。
周围嘈杂鼎沸,薛倾却渐渐遁入宁静,他知道,他快死了。
意外来得突然,但行军打仗多年,薛倾早有觉悟,没有不败的将军,没有不死的人。
若问还有什么遗憾。约莫是,没能与白旻之归隐罢。
不,白旻之根本不想与他归隐,是他一马当先覆灭了南朝,又害白旻之蒙受屈辱,白旻之恨他入骨,若知道他殒命,恐怕要拍手称快。
最后的执念都化为泡影,任军医再鼓励,幕僚再祈求,薛倾已是回天乏力。
混沌中,薛倾感到,有什么东西,和跗骨剧痛一起,飘离身体,飘向光亮的地方。他做了个梦,梦里有普通人家的住宅,有白旻之抱琴立于门前,久待归来般,安然守候。
留待百年,北朝也会被大浪淘做泥沙,从江山舆图中消失。后人也许会知道,北朝的开疆悍将殒命于雁门关,南朝的末代国相自杀于将军府。但他们不会知道,二人纠葛了半生的爱恨,最后竟同年同月同日死。
更不会知道,两个人弥留之际再卑微不过的景愿。
王谢堂前燕来去了几回,荒草埋没的古道楼阁,叹不尽的文人骚客。被正史掩盖的故事,唯付予说书人滔滔渲染,到那时,茶水摊外,可有并肩人携手经过,相视莞尔?
第16章 骑乘kǒu_jiāo股缝磨屌,肉肉的大屁股受君~
雁门关苍云军在战役中获胜,大营设筵犒赏,杨扶鸾不喜喧闹,先行回帐。
晚些时候,薛叱享受够了欢庆,醉醺醺地回营帐寻他,甫见着他,抱住便啃。
所谓饱暖思淫欲,军队打了胜仗,薛叱心情好,杨扶鸾心情也好,可以让他淫一下……然而无论杨扶鸾愿不愿意,薛叱的手已离开他肩头,顺着腰身,一直滑到他的臀部。
杨扶鸾的屁股有点大,薛叱喜欢得紧,向下捞了几次,直到捧住臀肉下沿的饱满弧度,把软肉尽可能多地纳进手心,这才心满意足地开始揉捏两瓣丰臀。
于杨扶鸾而言,这是比被玩弄rǔ_tóu更羞耻的事,可薛叱滋滋吸着他的嘴,锢着他的身子,根本不给他反抗的可能,还带着他向床边去,同时手中一刻不停地,隔着完好衣衫,或紧捏,或揉动,把他的臀蹂躏成各种不可描述的形状。
直到滚上床,薛叱才松开他的唇,开口便是一句:“阿鸾的屁股……好像变大了……”
杨扶鸾心想,还不是你摸的,如果这时薛叱的舌头还在自己嘴里,他一定咬断它。
“嘿嘿,嘿嘿,嘿嘿……第一次见到阿鸾的时候,我就被阿鸾的屁股吸引了。”
杨扶鸾头一甩,闭眼不理会薛叱的荤话。
薛叱不客气地解开长歌的衣裳,继续道:“那时我跟在阿鸾身后,看见阿鸾屁股一扭一扭地走着,腰上的绦带也跟着甩,大片阴影从白衣裳上变着形状透出来,光看就觉得肉呼呼的——我差点就硬了。”
杨扶鸾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登徒子!”
媳妇连骂人都这么有文化,好听!薛叱笑得死皮赖脸,完全不受影响地开始亲吻杨扶鸾裸露的肌肤。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冷的,杨扶鸾一直在战栗,像只受惊的鸟儿,更显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