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脱水的鱼,挣扎在湖岸涸泽里。越发急促的喘息推诿不去旁隅,正源于他自己。
坚实胸膛在他仰望的视线里前后耸动,连珠热汗沿着锋利下颌流淌,舔着筋骨明晰的颈脖,爬进锁骨间的凹陷,最终潜入隆起块垒间的缝隙里,悄然无痕。
他忽然觉得,口渴极了。
水雾,还在冒。薛孤意双手撑于他身侧,吐着气,挺腰、送胯,粗长性器一下一下凿进不适合交欢的菊穴。沉甸精囊啪啪拍打着会阴,沈谡自己的那根,竟也是立着的。
危险的挺翘,将被肏至顶峰的先兆。
薛孤意射了,沈谡的脑子也空了,直到发簪被抽出,青丝散下,他都毫无反应。
咔嚓。
沈谡回神时,薛孤意脸色阴沉,指间只余残花点点。
三春月照千山路,十里花开一夜风。曲江春好,杏影娆,宴上有套熟络的同门进士,借时下簪花风俗,折及第花一枝为他髻发,他未拒绝,想来是被薛孤意看去了。
可笑。
“绾发而已。”他站在水中,垂眼道。
“那我看过几日的慈恩寺,你不用去了。”
湿透的睫毛,豁然掀开。雁塔题名,新进士一生只一次的意气风发,怎能错过。
最终是沈谡妥协了,再直白不过的方式:对着欲物依然勃发的薛孤意,转过身,两臂撑于泉沿。
冰冷的手指描着他脊柱,并不满意。
于是他垂下头,把臀拱得再高,再后些,连腰肢都拗出内陷弧度,又腾出一只手,掰开自己的臀瓣。
饱满肉丘下,尚未合拢的艳红肉孔还蓄着浊液。刚从水中抬起的双股润光粼粼,像成熟的油桃,几乎要散发出甜香的味道。
早已习惯的承欢姿态,依然刺激的长驱直入。
又是好一番鸾凤颠倒,云雨翻搅。
性事至激处,沈谡失手向前倾去,却被薛孤意掐住脖子,深深按入怀中。
躯体紧贴地,薛孤意在他体内泄出。
沈谡恍惚觉得,他快死了,或由于窒息,或由于灼烫,或由于卑微。
可他还活着。薛孤意就着汤水洗净了二人,又将他赤身luǒ_tǐ地抱回房中。
长歌有理由相信,这不是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