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这是什么意思?”刘正风疑惑的看向李含蕴,“自然是病逝,太医院好几个太医连番诊治,还能有假?”
“燕霜霜家境败落之前,晋王不在京中,如果他在的话肯定不会让燕霜霜沦落到秦淮楚楼去。他得知燕霜霜的死讯,哀极,身子才一天天的垮下去,也是个情种啊。”刘正风叹息道。
李含蕴垂眸向后靠,轻声道,“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时间不早了,我和曲大哥也该回去了,就不打扰你们了。”刘正风看了眼曲洋,正巧曲洋也看了过来,两人达成共识。
“哦,好,不送。”李含蕴还在想着案子的事,不在意的说道。
还未走出正厅,刘正风停了下来,“道长,这屋子到底不吉利,你们趁早搬了得好。”
李含蕴站起身,微微点头,“多谢关心,我心中有数。”
刘正风轻叹口气,不再多言,和曲洋一前一后离开了。
当天夜里,李含蕴看着屋顶眨了眨眼,睡不着。
东方不败侧着身子睡,他听着李含蕴平稳的呼吸声就快要睡着了,却发现对方还睁着眼睛,便伸出手扭过李含蕴的脑袋,“发什么呆呢,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就睡了。”李含蕴搂紧了东方不败的肩,在上面捏了捏,“你睡就好了,我困了自然就睡了。”
“还在想白天刘正风说的那个疑案?”东方不败猜测着,“是害怕真有女鬼?”
李含蕴轻声嗤了一声,“呵,怎么会?但那个案子确实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归有意思,觉还是得睡的,省的你明早起来眼下又是青黑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闹得你睡不好觉呢。”东方不败在黑暗中努了努嘴,幽幽的说。
“我看谁敢说。”
李含蕴硬气一秒后洒然失笑,往下躺了躺,吻住了东方不败的头顶,“好好好,我睡。”
……
天亮了,李含蕴醒了过来,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身娇体软的妹子。
他……他难道在睡梦中又进行了一次穿越?
东方呢?
他坐起身,四下里张望,发现还是睡之前的屋子,只是床和被子都不是他睡之前用的了。
……他这是怎么了?
[系统?]他在脑海中询问,却没有得到丝毫回应,就连曾经出现的升级系统音都没有了。
李含蕴不由沉下了脸,之后却发现身体不受他的控制,自己动了起来。
来到梳妆台前,李含蕴看着铜镜,铜镜中的女子也在看着他,与此同时他还能看见他自己的真实模样。
镜子前只有一个人,镜子中却出现了两张脸。
如果不是大白天,便是李含蕴自个儿也会被吓一跳。
镜中的女子眨了眨眼,取过一旁的s-hi布将脸擦拭干净,李含蕴现在的这个身体就像提线木偶一样照做。
擦干了脸后,开始上妆。
李含蕴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镜中的女子从右眼眼尾到额头有一条匕首划过的旧伤痕。
妆容一步步的进行,有条不紊,女子的手灵巧得很,她在旧伤的上面用细笔沾了颜料画画,从额头开始画,一直滑到眼尾,在眼尾形成一朵俏丽的玫瑰。
用玫瑰来掩饰伤痕,再加上这张脸的底子本就很好,妆容为了配合玫瑰极为艳丽,女子从雪莲花变成了一朵火玫瑰。
这样的妆容李含蕴也会画,但是……画在自己脸上的时候,他就格外的别扭了。
女子没有换衣服,倒让李含蕴松了口气。
有人敲门。
李含蕴一惊,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冲出房门,将前院的大门打开。
‘朱棣……’
李含蕴看着面前嫩了好几号的人,但不管后者变得再年轻,他也能认得出这人,是朱棣。
“四爷~”他心想着,檀口微张,娇俏的女声传了出来,“四爷,您终于舍得来看妾身了。”
朱棣进来,反手将门关上,大手一揽,揽住了女子的香肩,一点点下滑到腰上。
他的另一只手挑起女子的下巴,“爷倒要看看你有多想~”
李含蕴直面迎来一张色/欲迷心的脸,虽然这个身体不是他的,同时也不是他在控制,但他和女子感同身受,那只在腰间摸来摸去的手移到了臀部,在臀上捏来捏去。
真的是,令人作呕。
也不知是他心底反应太明显还是如何,下一瞬他就被弹出了这女子的身体,成了一个旁观者。
他不想看朱棣和女子亲热,便将头扭到了一边。
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还察觉不到这是什么情况,摆明了是女鬼对他施展了造梦功能,让他在对方的记忆中探寻真相。
好在这二人没再做更多出格的事,正当他庆幸的时候……一个天旋地转,他又进了女子的身。
这是在玩他呢吧?怎么就不能让他安安静静当个旁观者了,偏偏要他无差别体验燕霜霜的人生。
真是过分!
李含蕴觉得自己日渐变好的脾气在这一刻宣告结束,重新变得暴躁起来。
燕霜霜,我跟你说你别太过分!
[道长,十分抱歉,入梦之后我也控制不了,只有当你自己极度反感的时候才能挣脱出来。]
虚弱的女声在他的脑海中响起来,李含蕴为之一愣,接着叹了口气,[所以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
[对不起,道长,我也忘了,只能你自己一步步来看了。]
[???]
李含蕴自认为自己内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