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被勾住一样,那钩子甚至顺着耳朵进入了大脑,把庄南勾的神魂颠倒。
庄嘉禾拧了一把庄南的脸,庄南才回过神,望着庄嘉禾疑惑的眼神,定了定心神,说,“他给我看两个男人抱在一起的视频,还说是家庭教育,”庄南不敢说刚才甚至梦到了,为了合理解释自己的行为,只有说,“我害怕。”
庄嘉禾瞬间黑了脸,心里狠狠的又给南未然记上一笔,把庄南扛在肩上,放在卧室的床上,塞进被窝,“不要胡思乱想,睡吧。”
庄南很想说,睡意已经被吓飞了,可是看到庄嘉禾脸色不好,也不敢开口,假装闭上眼睛,没想到又真的睡着了。
两天之后,庄嘉禾委托律师,以qiáng_jiān未遂罪对南未然起诉,引起舆论一片哗然,南乙鸣不可能不管南未然,可是因为庄南也受到伤害,他不能昧着良心为南未然作无罪辩护,只有把案件向同学间闹矛盾的方向来引,而他家的不稳定因素钱佳倩,又以故意伤害罪对庄南提起反诉,南乙鸣真是撕了她的心都有,只好施加压力尽快判决。庄嘉禾在这件事上下了狠劲儿,所以出乎南乙鸣意料,两月后,却是庄嘉禾方因证据不足败诉,赔付南未然医疗费外加精神损失费十万余元。
庄南在此期间没有去学校,庄嘉禾给他请了病假。庄南只知道庄嘉禾提起了诉讼,之后也就没有再关注过。天气又进入了寒冷的十二月,因为南未然的事情,庄南没有接着考驾照,重新购置新房的事也搁置下来,两个人还是窝在庄嘉禾的公寓宿舍中。
法院终审判决下来这天,庄南依然在电脑上玩游戏玩的开心,庄嘉禾推门进来时,也只是开口打了声招呼。
等到窗外夜色渐深,庄南才发现,家里窗帘还没有拉上,除了面前这台电脑闪着亮光,其余全是黑黢黢一片,庄南记得庄嘉禾回来了,人去了哪里?庄南起厅的窗帘拉上,走到庄嘉禾卧室前,隐约看到床上的人影,庄南摸上墙上的开关,打开一盏床头灯,庄嘉禾没有换衣服,西装外套也没有脱,仰面躺在床上,右手盖着眼睛,不知道睡着了没。
庄南轻手轻脚坐到床边,解开庄嘉禾衣服上唯一扣着的扣子,然后手就被握住,庄南抬眼看向庄嘉禾,庄嘉禾依然盖着眼睛,庄南侧压上庄嘉禾的身体,抬起庄嘉禾的右臂,庄嘉禾睁开眼睛,眼瞳幽黑,庄南又松开庄嘉禾的领带,解开衬衫最上方的两颗扣子,抿了抿嘴唇,问道:“爸爸,你不高兴?”
庄嘉禾用幽黑的瞳孔望着庄南,然后抬手把庄南压在怀里。
庄南第一次见庄嘉禾这个状态,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抬手在庄嘉禾胸前画了几圈,说,“爸爸,你和我说说吧,虽然我不能帮上你,可是你说出来,心里会舒服很多的。”
庄南等了好久,上方才传来庄嘉禾低沉的声音,“小南,爸爸对不起你。”
庄南疑惑道,“爸爸,为什么又这样说,你没有对不起我。”
庄嘉禾双手抱住庄南,翻身把庄南移到了床的里侧,眼睛对上庄南的眼睛,“小南,我们败诉了,还要赔对方钱。”
“啊?”庄南其实都快把这件事忘记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然后才意识到是南未然的事,翻身坐起,力气大的使床吱呀叫了几声,大喊道:“为什么!凭什么!”看到庄嘉禾歉疚的面容,放缓了声音,“爸爸,我不是怪你的意思。”
庄嘉禾坐起来,靠在床头,叹了一口没有说话,庄南这下更慌了,急忙解释,“爸爸,我真的没有怪你的意思。”庄南靠上庄嘉禾的肩,对着庄嘉禾的侧脸么么么好几口。
庄嘉禾勉强抬起嘴角,摸摸庄南的头,说:“还是爸爸不好,没有本事为你讨回公道。”
庄南立即表态,“爸爸,没关系,你不要不开心。”
庄嘉禾重重叹口气,“民不与官斗,涉及zu方面,我们比不过南乙鸣。我只担心,他们以后对你不利。”
庄南瞪圆眼睛,不敢置信,“什么?还有这么无耻的人!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先,现在要我们赔钱不说,还有脸再找事吗?!”
庄嘉禾满眼担忧,语气无奈,“所以才说你还是个孩子,不懂人心险恶,要是以后有人在你面前说爸爸的坏话,离间我们父子,该怎么办?”
庄南脑袋简单,现在也转不过弯,“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做?”
庄嘉禾捧起庄南的脸,“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心肝宝贝。而给我最致命的伤害,就是失去你。”
庄嘉禾从未对庄南如此明确的表白心意,庄南一时怔在那里,眨着眼睛,半张着嘴开开合合片刻说不出话,庄嘉禾揉揉庄南头发,“怎么这么呆?”
庄南才像被一声惊雷震醒,扑到庄嘉禾怀里,“爸爸!”庄南激动之下掉起眼泪,哽咽道:“爸爸,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相信别人的胡言乱语,我只相信你一个人,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
庄嘉禾似也被庄南情绪感染,嗓音略带沙哑,“爸爸当然相信你。”紧紧抱住庄南。
庄嘉禾的怀抱无线深情,脸上却截然相反,是一种胜券在握的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32
即便是病假,期末考试庄南还是要参加的,庄嘉禾让桃花把庄南宿舍的书拿回来,庄南开始了在家的自学之路。
看了一天的书,到了傍晚,庄嘉禾还没有回来,庄南把中午吃剩下的披萨拿出来用微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