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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爹原来也是个笨蛋!
24
没想到一直躺着静养的人竟然趁着我和小小去湖边赏风景的时候给我跑了,平时躺那儿安静得像滩湖水,现在溜走的时候竟然像兔子,我狠狠的撕碎桌上他留给我的纸条,再洒落地上狠狠的踩上几脚。
“秦向晚,你有种,给我跑路,我这样拿什么交差啊!秦伯父见不到活人,我这一万两白花了啊!”
迅速的收拾好行礼,我拉着小小直奔向我们的近邻——只隔十几米远的闻望天处,一脚踹开那已经有些年代的木门便问道:“前辈,秦向晚是不是来问过路?”
闻望天正背对着我们细细的磨着药材,他慢吞吞的回道:“是啊。”
“那他往哪里走了?”
“我只是告诉他沿着路一直向西走就能出谷,至于出了谷之后他想往哪儿走便不关我的事了。”
“谢了!”我放开脚力,旋风似的拉着小小沿路追了出去。
耳边鼓着呼呼的风声,眼前的景物飞快的闪过,只是飞奔了一刻钟的时间,我的手心竟慢慢的渗出冷汗来。
淡淡的眼神扫了我一眼,小小漠然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躺了一个多月,骨头都快软了,应该走不了多远的,你不用担心!”
没听出他话里的嫉意,我愤愤的道:“谁担心那只破碗了?我只是答应过他爹要把他送回去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我连根汗毛都交不出去!那我的信誉何在啊?”
他转过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有时我真想杀了你!”
“呃……”他认真的表情让我额上冒出了细细的冷汗,我小心翼翼的赔着笑:“为什么?”
“我说过我不喜欢看见你对别人好!你这么关心那个秦向晚,你不知道我会嫉妒吗?”一丝冷芒在他眼里闪过,他忽然轻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只是出于道义才关心他,如果真的像我所说,当你的目光长时间停留在他身上的时候,我一定会杀了他!”
虽然他笑了,可我心底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好重的杀气!小小一点也不好惹呢……
果然不出所料,在即将到谷口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轻功用得有些迟缓的秦向晚,那瘦削的身体在风中竟像有些摇摇欲坠,我刚想开口却被冷冽的目光吓到,看着一脸威胁的小小,我嚅嚅道:“还是你来喊吧……”
小小满意的扬了扬嘴角,大声喝道:“秦向晚!”
秦向晚轻轻一震,停了下来,他淡淡道:“我的身体已经好了,我要回去了!”
小小冷哼一声:“既然是回去那又何必偷偷摸摸的?”
“我有留字条……”
他苍白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胸口还在微微小喘,刚放了没几天的血就这么乱来,我不由怒道:“你爱怎么样是你的事,可是你这条命是我救的,所以你这条命是我的!怎么支配你的身体是我的事,由不得你胡来!”
似乎没料到我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愣愣的看着我,良久才淡然一笑:“我明白了。”
小小瞪了他一眼:“明白就好,现在怎么办?”后面一句是对我说的。
我看了看天色还很早:“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跟大嫂说一声,我们来时的马车大哥应该驾到谷里了,我去要回来!小小,你跟着秦向晚,别到处跑啊!”
我匆匆返回谷中…… 回想着大哥驾车的那架势,我不甚熟练的驾着马车,小小陪我一起坐着,车厢里就只有秦向晚一个人,为了防止他再在我眼皮下溜走,我每隔几分钟都要故意找个话叫一下他,一会儿问他饿不饿,一会儿问他累不累,虽然小小知道我在干什么,但还是忍不住送了我几个白眼以示警告。
为了安全起见,马车走得不快,再加上走了些冤枉路,我们在路上慢慢晃了八天才回到了杭州城,在城门外接受进城检查的时候,城墙上贴的通辑令差点让我从马车上掉下来。
城墙上的通辑令看上去已经贴了有些日子,原本黄色的纸已发了白,四个角也残缺了不少,但上面的人像还是看得清清楚楚,我急急拍着车厢:“秦向晚,你快出来看看。”
帘子被掀了起来,秦向晚从里面探出了头,那双平静的眼睛看到通辑令时竟一下变得阴冷起来:“肯定是那个贱人干的!”
通辑令上的人不是我,也不是他,更不是小小,而是大哥正在寻找的西西和北北,通辑的理由竟是qiáng_jiān良家妇女数十人,这绝对不可能!
安全通过城门后,我便急急驾车往家里奔去,这布告上墙已不知道是何时的事了,爹和娘应该早就知道了,不知道家里情况如何。
离家还有五十米,王伯老远的见了我便鬼吼起来了:“小少爷回来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练过佛门狮子吼,这一喊之下,还不到一分钟,娘便在丫鬟的簇拥下出来了,我暗暗的将她打量了一番,却见她不仅气色红润,连走路的步伐都像是轻盈许多,整个人像是年轻了许多一样。
急急勒住马,我一跃而下:“娘,我回来了,你没事吧?”
娘笑道:“娘能有什么事呢?倒是你那两个哥哥犯了点事,唉,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在我看来啊,是好事!”
啥?我傻了眼,这怎么跟我想得不一样?在我想像中娘应该是受到刺激躺在床上,然后病恹恹的看着我开始哭诉西西和北北怎么怎么了,这绝不是我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