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里了还是去了其他什么地方……可是，问不出口，问多了他会不会烦，我会不会一不小心又惹得他伤心难过呢，是默契吧，没有人提起任何有关于今天之前的话题。

回来就好，现在对我来说程阳就是我唯一的担忧。

“一切都没变啊”之前我和程阳只顾着看猴子在屋子里发疯了，送走猴子再次回到家里程阳才来得及摸摸桌子、柜子，感慨一下家里有没有变化。

我只是吸着烟看着程阳的一举一动，总是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感觉怪怪的，像最熟悉的陌生人，像两个装在套子里的人不肯打开自己，总是差点什么。

程阳走到了我的电脑桌旁“这……骂我的吗？”

电脑桌桌面贴了很多便签，都是我发呆时候随手写了贴上去的:你丫的胖死算了、你好吗、肚子上有个游泳圈、笨鸟先飞……

呃，我也没想到程阳是今天回来，要是之前有准备的话我肯定会把那些便签都撕掉的。

桌面上扣着一个十寸的相框，是我和程阳的相片，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我经常捧在手上。程阳拿起来看了看又端正的立在桌边原来的位置。

“你的电脑桌面上还是我的照片吗？”

“嗯”如实回答。

“那我就不开机检查了”程阳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你来”

把烟按灭在窗台的烟灰缸里，走了过去。

程阳坐在我的电脑椅上，抬头看着我，我站在旁边。

由着程阳的手指在我下巴上抚摸“这位大叔，你什么时候这么不修边幅了……黑眼圈好重，头发也长了……”

“懒得去理发店”也很多天才刮一次胡子，一个失去爱情的人，那么他肯定也就失去了臭美的动力。

程阳的两只胳膊吊在我的脖子上，我低着头看着程阳，依旧是那双大眼睛，依旧楚楚动人，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在我眼里都是一种引诱，他就是我眼中的“戴安娜王妃、奥黛丽赫本、西施……”

“它会很扎……嘴么？”程阳也在盯着我看，准确的说是看着我的嘴，我的胡子。

伸手慢慢的摘掉了程阳的眼镜放在了一边的电脑键盘上，缓缓的把自己的脸凑近程阳的嘴……

久违的一吻，甜甜的一吻，熟悉却依旧回味的一吻。

“你，还抱得动我么？”

微微笑了一下“当然”将九十几公斤的程阳公主抱，抱到床上真心不是件简单的事。

能躺在久违的床上程阳很高兴吧，自觉的闭着眼睛，有一小滴泪珠由眼角滑落，轻轻的亲吻着他的泪痕，有淡淡的酸涩，好像还有咸，有谁尝过情人泪的滋味！情人为你流泪的滋味！

想着彼此几个月来，自欺欺人的躲在逃避里的不自由，没经历过牵肠挂肚怎么知道失去了就能轻易罢休！

程阳依旧闭着眼躺在床上，是不是躺能在家里就是他的所求，是不是他此刻的安静与温柔只是在等我的狂流。

有眼泪，有鼻涕还有口水，满满的都是对方的味道，纠缠在一起绕在一起，亲啊抱啊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罢休，像予取予求，像沙漠里饥渴难耐的人。这不是昏了头只是因为太渴求，太欢喜、太珍贵。

这是我和程阳最疯狂最放肆的一次，不停的所求还要问对方够不够，恨不得互为血肉，恨不得将自己融化给对方。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怕我以前说的不够，我怕我说的少了他又记不住“我爱你，程阳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老婆，我爱你”抱着程阳的脑袋，亲吻着他还要反复不停的说给他听，我怕哪句因为接吻含糊了话语，我怕他不知道我爱他。

☆、84 舍不得你

城市中的雨后是闻不到大自然的味道的，最多也就是马路灰尘制造出来的泥土气息。

夜微凉，陪着程阳走在我租房子的这个八十年代的小区里，电线杆中段安装的简易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亮，老旧的好像随时会罢工。

很沉默“真的必须走吗？”直到临近小区门口我终于耐不住问出了口。

程阳放慢了步子，其实本来走的就很慢了，他没有回答我，甚至没有看我。

“非走不可的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很想挽留却不知如何组织语言开口，甚至怕自己明明想的是留住他说出口的却是另一个意思，所以干脆说了个半截话。

“抱一下吧”终于还是出了小区站在了路边，程阳对我张开手臂，抿着嘴挤了个释然的微笑。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打出租车非常容易，可我多希望没有空出租车经过，没有离别。

就在拥抱的同时，我却看见了路的尽头有一束刺眼的绿光快速而来。

没有松开抱着程阳的手臂，结实的把他抱在自己怀里，直到绿光从我们身边经过。h市的出租车空车指示灯绿的让我觉得讨厌。

“错过了唉”程阳抬头看的时候，那辆空车已经跑的很远了。

“嗯，再等等吧”下一辆空车过来我还能再抱一次，让他再错过一次吗！

“还记得我们刚刚认识那天么，我在路口打不到出租车，你在一边的台阶坐着看我的笑话，呵，那个路口是哪里来着？”程阳提起了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十二道街和步行街交口”我永远忘不了那个路口，我坐在饭店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对面，对面有家银行，程阳就在银行的门口转着圈的打出租车的样子，穿着那条让我觉得他身材超棒的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