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阳是我发小。我们三岁开始打架,6岁就能翻墙,7岁已经在树上把邻居普大爷梨树上的梨摘个精光。每次跟在靳阳屁股后面疯跑在路上,总有路人或侧目而视,或破口大骂:姜洧,你二大爷!
跟靳阳混在一起的童年,直接导致我没有在正常的环境中生长,更导致“聪明伶俐”这些本应该修饰我的词语彻底与我无缘。
但每次回忆起开学那天靳阳为我鞍前马后,俯首称臣,就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是浓墨渲染的黑色岁月中少有的亮色,到现在,我还记得他拍着我肩膀时轻描淡写的笑容,阳光打碎了抛在嘴角,成了我记忆中温馨却悲壮的刻痕。
回忆在穿过七年时间的纷乱荒芜后,安静地躺在我很少触碰的角落里,庆幸的是,即使曲终人散,最起码还有值得珍藏的岁月。
时光离散在阡陌纵横的空间隧道,远去的夏日一骑绝尘,带走百合香味白衬衫,顺手也掐去悠悠青春里暗誓的诺言和曾经引以为豪的梦。
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排斥去回忆高中三年的生活。
我宁愿把音响开到最大,躺在地上,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