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扯,链子巴巴适适的缠在欧阳雨纤细、苍白的手腕上。
倾城拿起欧阳雨的手腕仔细打量,果真是苍白了些。
欧阳雨收回自己的手,捏住手腕,又低下头道:“谢谢。”快步离开。
摸着手腕上的链子,欧阳雨不知该哭该笑。当初想要讨好的人,现在不知道在天的那一边,过得可好。
倾城追上,看着欧阳雨如此紧张手链,打趣道:“送了小娘子红豆链子,可要如何回报官人。”
欧阳雨瞥了倾城一眼,捂紧了链子,解释道:“这是相思豆,不是红豆。”
“哦,就是那个愿君多采撷的相思豆呀。不知小娘子现在思谁?”倾城笑着看着欧阳雨开始拧巴的眉头。
欧阳雨扯下衣袖遮住链子,加深解释:“家父。”
一个轻松的话题顿时凝重了许多。倾城停了脚,欧阳雨也停了步子。
“哦,叔叔。”倾城故作淡定。“父”是倾城从小的禁忌。为了化尴尬,倾城轻佻着话题:“常回家看看,不就好了。”
“每年清明节,我都回家吊唁家父。”欧阳雨的语气犹如风过湖面,微微涟漪荡起,却让听者打了个寒颤。
倾城紧闭着嘴,不知该如何开口。
欧阳雨仰头看着温热的阳光,道:“这里就属阳光最好。”
倾城也扬起了头,赞同道:“是呀。不烈不燥,温热刚好。”
“我曾经不小心扯断了家父的手链,相思豆一颗颗掉在地上,滚不见了。家父很是伤心。当我想要送一个手链给家父时,家父已经。”欧阳雨没有说完,低下头,手指摩擦着衬衣下的的相思豆。
准备憋住不说,但是倾城还是说了:“对不起。”自己也低下了头。
欧阳雨摇头,看着前方,释怀道:“明年我就把这串相思豆埋在家父的坟前,以了多年的惆怅。”
“嗯。”倾城看向欧阳雨,一道阳光正好打在他的眼角,睫毛一闪,明眸一动。倾城总觉得自己的什么地方也在动。
“谢谢。”欧阳雨也憋了很久,终于吐了出来。
说完,欧阳雨看着倾城一笑,道:“杨柳街我虽然没有来过,但是你不介意,我可以陪你逛。”
倾城含笑摇头。
欧阳雨又刺猬般紧缩身子道:“你不愿意,那我。”欧阳雨转身正要识趣的离开。
倾城一把拉住欧阳雨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欧阳雨看着倾城,等他的解释。
倾城看着欧阳雨一双好问的眼睛,只好细细答来:“我的意思是,你没来过这里没关系。我不介意。”
欧阳雨释怀道:“那就好。”松了口气,欧阳雨又振作起来。
看着欧阳雨就像一个气球,一时跑气蔫了,一时充气饱了。倾城笑出了声。
欧阳雨皱起眉头,闪烁着眸子打量着自己,困惑道:“怎么?”
倾城摇首,不自觉的用手捏着欧阳雨的脸颊,想要说你真可爱。话到了嘴边,看到欧阳雨深陷的眉头以及开始向后倾的趋势,倾城收了自己的笑,收了自己的手,严肃着:“你个呆子。”说完转身就走,心却悸悸涌动。
欧阳雨困惑着看着倾城远去的背影,自问道:“呆子?我真的是个呆子吗?”
“呆子。”倾城在前面大喊了一句。
欧阳雨反射性的抬头,又苦笑着:“是。”小跑跟上。
陪着倾城把整条杨柳街逛到了底,已是日落时分。
坐在长椅上,欧阳雨气虚着,看着暮色将近,怀疑自己今晚不能好好地恪尽职守了。用力捏了捏大腿,实在有些酸软。
倾城也好不到哪儿去,躺在长椅上叫苦:“好累。没想到这条街这么长。逛了一天,看了一看,吃了一天。真是比写歌录音还累。”发现自己说漏了,倾城坐直了观察欧阳雨。
欧阳雨直接听都没听游艇倾城的苦水,闭着眼,养着神,准备夜生活的开启。
看着欧阳雨没有反应,倾城坐直,铎着欧阳雨问道:“晚上,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玩了一天,欧阳雨该回到了现实。欧阳雨坐直了,郑重道:“沽名街。”
又是一个新□□,倾城激动着:“走,我要饿死了。”
看着倾城起身,雄心壮志的感觉,欧阳雨及时一盆冷水泼下:“我要上班去了。你自己去吧。”说完,欧阳雨朝着反方向动身。
倾城岂有被了单的时候,一把抓住欧阳雨的肩头道:“你不去?”语气稍显严肃。
在平常,牛媄早就意会了这是倾城发怒的前奏。但是欧阳雨可不是会看事看人的主,立马点头道:“嗯。”说完,不甩极度不满的倾城,自行离去。
倾城怒火攻心,箭步上前,却压低了自己的语气道:“你去哪?”
欧阳雨还是那个答案:“上班。”
“在哪!”倾城不是在问,而是在发泄。
“你不需要知道。”欧阳雨轻飘飘一句话,足以让倾城火山爆发。
但是对着这样一块石头,倾城爆发也是没有用了。看清了本质,倾城用力地压住自己的火气,平常心道:“我也要去。”
欧阳雨瞥了眼倾城直截了当道:“那里不是观光的地方。”
欧阳雨只是陈述事实,倾城听来却是不许你去。
孰不可忍,倾城拔高音量道:“我就是要去。”
欧阳雨再看看倾城解释道:“我是去工作的。”
倾城誓不罢休:“我就是要去。”一身你奈我何的气焰。
欧阳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