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独孤敬烈安慰道:“自开国以来,入朝晋见的不止北戎一国,皇上胸中也自有丘壑,鸿胪寺也有妥当安排,万不会叫他小觑了去。”凌琛摇摇头,道:“你不识得北戎王,不知道他性子……他蜇伏数年,一飞冲天,杀兄轼母,将弟弟们尽数屠了个干净……这种人,岂是做了花团锦簇的表面功夫,就哄得过去的?”他青郁郁的韶秀双眉拧将起来,似峰峦堆聚,秀雅如画;点漆星眸中波光流动,显是思绪万千。修长手指无意识地摩梭着银盏边沿,指尖沾着了一星儿酪浆,随手便送至嘴里吮了一吮。独孤敬烈瞧得又气又笑,道:“多大的人了,还要舔手指?”伸手便去取一侧熏笼上烘热的巾帕。
凌琛很自然地伸过手去给他擦拭,一面翻白眼道:“你倒越来越象我母妃了,什么都要管。”独孤敬烈将他微凉的手指捂在热帕之中,瞧他一眼,道:“你现在这个样儿,敢让王妃知晓?”凌琛伸伸舌头,道:“不敢。”
两人言笑晏晏,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倒令远远侍卫着的邹凯等人都吃了一惊,几时见过自家主子这般与人亲近过?
殊不知,他们不过是延续上了十年前的无忧无虑时光。
两人喂鸟赏雪,谈论着北戎王温郁渎,独孤敬烈道:“我年初方在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