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盒子里装的是配料,让他们也尝尝我的手艺。”
“你……”
俞远刚要说话,就听外边一大嗓子扯起来喊道:“炎哥,来玩儿呀?”
这破嗓子一听就知道是赵小懿。
赵小懿和刚子刚从外面出警回来,才走进巷子就见夏炎的车子横在路中间。这么霸道的停车方式也就是夏炎才敢,换了别人早给削了。
“哟,炎哥,还没吃饭呐?”赵小懿一眼就看见夏炎手中的保鲜盒,目不转睛的盯着盒子里的面条,口水哗哗的,他这一整天光忙着为人民服务了,滴水未进。
“不,这是我给所里的弟兄们做的,犒劳犒劳大伙儿。”夏炎说:“这不咱东华门派出所的干警们为了给居民营造一个安逸稳定的生活环境,前仆后继忙里忙外废寝忘食,作为生活在东华门的一名普通老百姓,无论如何也要用实际行动来支持咱们亲人民警的工作啊!”
一旁的俞远听得无言以对,这人嘴巴是吃什么长成的?说这些话他就不恶心吗?还有,只要大爷你不犯浑,已经是在支持我们的工作了。
赵小懿听得两眼放光,不知是感动的还是被那拌面馋的:“炎哥,你真是好人呐!来,快进来坐。”
“不,不用了,我还有点儿事没处理完,要回公司一趟。”夏炎边说边把保鲜盒搁赵小懿手上:“调料在这儿,大家尝尝,好吃了下次再给大伙儿做。”
赵小懿抬着拌面和刚子两人乐不吱儿的跑办公室里去,他俩都饿坏了。
夏炎拧开其中一个保温饭盒,盖子才掀开,麻辣的酱香味就扑鼻而来。头层分割为两半,一半摆的是配菜,有蒜蓉、绿豆芽、黄瓜丝、香菜、葱花、榨菜末和香芝麻,另一半装的是芝麻酱,第二层装的是煮熟后用香油拌过晾凉的鸡蛋面,面条上盖着一层过油的里脊肉丝。夏炎索性把保温饭盒隔层一字排开摆在引擎盖上,将芝麻酱和辣酱倒在面条上,再把配菜全部撒上去,然后夏炎竟然从后备箱拿出一瓶花椒油和辣椒油。
“我操,你厨房摆在车里是吗?”俞远甚至怀疑车里是不是有一套整体橱柜。
“你在哪里,厨房就在哪里。”夏炎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但听的人却有些不在状态。
倒入适量的花椒油和辣椒油后,夏炎操起筷子三两下给拌匀活了,递到俞远面前。
“尝尝怎么样?”夏炎凑到俞远耳边轻声道:“你的跟他们的不一样哦。”
夏炎口中传来的气息让俞远一下觉得喉咙有些干哑,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最终,俞远提着属于自己的肉丝拌面和那什么乌鸡萝卜汤走进办公室。
刚才大闹天宫的那仨人已经被周大航带到心理指导室调解去了,这时候大家都在津津有味的吸溜着夏炎做的干拌面,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个个都吃的红光满面,无比满足。
“我说俞远,”刚子嚼着嘴里的面条咕哝着:“这炎哥以前是厨子吧?这手艺可太精湛了!”
“对啊对啊,他是开饭馆儿的吧?”小陈也搭腔道。
“这个你们得去问他,我哪儿知道。”俞远挑了一口面条吃嘴里,确实,面条爽滑劲道,味道浓郁可口,是他爱的那股子味儿。
“咦,这就奇怪了,我以为你们很熟呢,”小陈突然想起什么,诧异道:“我两点不到的时候回所里拿东西,见他站在门口,怎么刚才四点多了他还在门口候着呢?”
俞远:“……”
莫非那家伙一直在门外等着自己出去?
小陈看着俞远的面和汤,百思不得其解:“然后……为什么俞远吃的跟我们不一样?为什么他碗里有肉丝儿,而我们碗里只有肉末?为什么他有汤,我们连汤渣儿都没有?”
所有目光瞬间齐刷刷扫向俞远,居心叵测不怀好意,俞远当时就愣了,不知该怎么说。
我谢你了夏炎!看你干的好事!
“你小子有得吃就赶紧吃,还他妈挑三拣四的,”赵小懿挑了一筷面条塞嘴里:“人俞远可是夏炎的督促指导警察,负责监督他的出狱改造,再有,俞远可是他的恩人,你几个糊墙上能比吗?”
赵小懿这么一说,大家恍然大悟,没再纠结这个没意义的问题,低着头继续吸溜着面条。
俞远抬头看了赵小懿一眼:谢谢你,好兄弟。
赵小懿嘴上糊了一层油,朝他眨眨眼:举手之劳,小意思!
俞远上班的第一天就是他值班,这天晚上九点多,夏炎又厚着脸皮跑到所里来,还给他带了奶油炸糕、豌豆黄和杏仁茶。
赶巧儿刚子也在,得闲卖乖捡了个便宜,够够的吃了不少炸糕,吃的是满口生香,回味无穷。加上夏炎这个话唠在旁边从炸糕的起源历史到老佛爷当时对炸糕有多青睐,继而加工改进成为宫廷小吃的整个经过讲的天衣无缝,刚子边吃边听,像听评书一样入了迷,俞远坐在一边从始至终就吃了一块豌豆黄,都没说话。
接下来这四、五天,夏炎几乎天天来东华门派出所报到,每次都兴高采烈的带着不同花样的小吃来慰劳警察同志,反正这几天下来,驴打滚儿、芸豆糕、脆麻花、春卷、芝麻卷糕、千层饼、炸三角……差不多把北京小吃吃了个十之八九,搞得大家每天都在有意无意的盼着夏炎的到来。所里的民警都把夏炎当作神一样的存在了,虽然嘴上都没说,但一到下午三、四点,谁出警都心不甘情不愿推来搡去,为啥?因为出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