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深渊。
最后,夏炎被告非法经营赌场和洗钱罪名成立,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并没收个人财产和所有房产,一句话,一夜之间夏炎一穷二白,什么也没剩了……
在牢里这几年,夏炎双耳不闻窗外事,勤勤恳恳埋头干活,再大的事都能硬憋下来,表现好还立过功,为的就是早些日子离开这个鬼地方。有时他心里也会琢磨,为什么那天他会去天津?为什么他都走了又要折返回去?为什么都已经知道大事不妙了还不赶紧跑路,非要往枪口上撞?就因为想跟俞远一较高下?他是中了什么魔怔啊?
虽然因为有过立功表现提前一年释放出来,但树倒猢狲散,他风光的时候跟他的吃香喝辣的弟兄基本都已经自谋出路去了,出狱那天,只有瞎子和铁牛去接他。
俗话说得好,风光的时候身边都是朋友,落魄的时候只有朋友才留在身边。当狱警打开高高的铁门放他出来的时候,他走出监狱,看着外面一片空旷的土地,竟然不知能去哪儿。
在得知夏炎出狱后,杨智宁找到他,给了他一张□□:“炎哥,别放弃,你绝对能东山再起。”卡上原本有150万元,替他顶罪那小子判了八年,付给人家80万,还剩70万,这就是夏炎最后的资本。
在外面无所事事的过了个把月,有一天铁牛说他表哥在东街开的一个洗车场要转让,夏炎一听,接着说那就转给我吧。反正自己现在压根儿没主意要做什么,加上资金又不够,先把洗车场点过来经营着,闲着也不是回事儿,除了可以照顾这俩游手好闲的弟兄,好歹自己也能吃顿饱饭。就这样,夏炎最终花了50万转下了铁牛表哥的洗车场,就这么一直不咸不淡的经营到现在,店里加上自己一共有八个人,每个月去除房租、水电费和员工工资一系列杂七杂八的费用,自己手上还落个七、八千将近万把块钱,虽说跟过去没法比,他孤家寡人倒也足够用了。
“炎哥、炎哥?”瞎子推了推夏炎:“吃饭了成吗?别发呆了。”自打中午从火锅店回来后,老大就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看着像在思春。
夏炎回过神来,走到饭桌前坐下。
“炎哥,别着急,我们知道您惦记着徐医生呢,”铁牛嬉皮笑脸的说:“人家刚才打电话过来了,说是对您印象不错,周末想再约您出来一次。”
“徐医生?哦……”夏炎一下没想起是谁。
“心里踏实了吧?高兴坏了吧?”瞎子说。
“铁牛,瞎子,”夏炎突然抬起头认真的问:“你们俩为什么还愿意跟我?”
铁牛和瞎子根本没料到老大会问这个问题,一下懵了,对望了一眼,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问题老大从来没问过他们,怎么今天突然会……
“炎哥,怎么突然问这个?您是不是觉得徐医生条件太好了自己有点高攀不上?”铁牛问。
“跟她没关系,我就想知道你俩是怎么想的。”
“就因为我特欣赏炎哥的为人,说一不二讲义气,够阳刚够男人,敢作敢当,您是我的心中偶像是男人中的楷模啊!你说要是能跟自己敬仰的人天天在一起那是件多么滋润多么满足的事啊!”铁牛说的满面桃花竖起个大拇指。
“你个马屁精,你不把炎哥当人,直接当神了是吧?”瞎子想了想说:“因为炎哥对我好,就是我亲哥,这样就够了。”瞎子永远记得在自己最需要帮助又走投无路的时候,是谁给他一次重生的机会,是谁把他从垃圾桶边带回来,给他热饭吃,教他学做事,给他发工资,让他活的像个人——这人就是夏炎。
“炎哥您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跟瞎子一心对你啊?可以这么说,为了您我甘愿做任何事,胳膊和腿,只要您说要什么直接拿走我绝无二话!”铁牛就是个刚烈性子,他最受不了别人怀疑自己。
“看你说的什么屁话!”夏炎揉揉他的头:“我就是随便问问,再说了,我要你的胳膊和腿干嘛?又不能吃又不能用,卸下来摆着还占我地方……”
“那您到底想表达啥意思啊?”铁牛更懵了。
“知道当初是谁抓的我吗?”
“不知道……”瞎子和铁牛不约而同的摇摇头,只知道那警察身手特好,不在老大之下。
“就是今天中午那条子。”夏炎说。
“今天中午条子几十个,您说的是哪一个啊?”
“能让我看到他出招的条子就一个,你说是谁?”
“啊?”瞎子叫起来:“就是叫你帮他投□□然后你还吼一嗓子救了他那个?叫啥来着?”
“俞远。”夏炎默默说道。
“啧啧啧,”瞎子跐溜着下巴:“炎哥您确定?怎么我瞧人家对您一点儿印象没有啊?”
“这事能搞错吗?好歹我当年也跟他过了好几回合……”夏炎也觉得奇怪,俞远就一点儿也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吗?那天分明连他自己也打得很爽,夏炎明显从他眼中看到一股酣畅淋漓的戾气,他很确定俞远从来没遇过像他这样不相上下的对手。
“能被这样的对手擒下,也不丢脸啊炎哥……”
夏炎就没觉得丢脸,他心里知道要真只是切磋的话再打下去说不清谁胜谁负,直到现在,他还很有病的惦记着被抓的那天,最后那一场角逐,他不甘心。
“我说炎哥,”铁牛试探着问:“您不是想报复吧?我看您那眼神不对劲啊!”
“说什么呢,你当我跟你们似的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