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和朋友们或是情人们一齐瞎混。那天上午生意谈的还算顺手,中午正想着晚上干什么,刘征进来了,他是我的总经理办公室副主任,我们算是“发小儿”。
“嘿,今儿我看那俄国小子走时可不太高兴”他一进门,就笑着问我。 a;;
“他还想在我这找便宜,愿意不愿意做随他便,就他这两下子,哼!嘿,今晚去皇都打保龄,你去不去?”我随口问了一句 a;;
“你不请郝梅呀?她今天上午还给我打电话问你好呢。” a;;
“算了,没心思,你替我送她个包儿什么的,少让她一天到晚的给我打电话” a;;
“嘿嘿!又腻啦?”刘征坏笑了一下“说真的,前两天我在国贸楼下认识了个小子,是今年刚考到北京的学生,好像走投无路的样子,有没有兴趣?”
“得了得了,我现在是男的女的一概都没兴致,你怎么总能钩搭些不三不四的人,乾净不乾净呀?怪恶心的”我笑着说 a;;
“真的挺纯的,绝对是圈儿外的。刚十六岁,考上大学了,我猜是缺钱。他不太愿意讲,反正是等钱用。” a;;
“也许是个骗子呢,民工吧?现在北京这种骗子多着呢!” a;;
刘征没再和我争下去,又聊起新雇来的俄文翻译不太老实的事。刘征比我大两岁,但却和我同届。从小学初中一直同班,高中我们仍是同校但不同班,我读文科,他读理科,考大学时他没我运气,只考入一所市属的师范学院,毕业后,不甘心当个穷中学老师,便到我这找口饭吃,我自然是不会漫待老朋友的,虽然我从不需要物理人才,还是让他做了“总经办”副主任,没什么具体的工作,算是我的耳目吧,另外也帮我找些“好玩儿”的事。我最喜欢他的虽然聪明却不失厚道。而且不争强好胜,不太有妒忌心。另外,他“那”方面挺正派,但却容忍我的不正派。
“行,就这么著,我晚上去皇都找你”刘征说着想往外面走。 a;;
“嗯…要是你觉得那小子真不错,就代他一块儿来吧” a;;
“行”刘征笑了笑。 a;;
“你打算怎么跟他说” a;;
“就说是陪一位陈总玩儿,总之我会暗示他的。1ooo块。” a;;
“这么便宜!可得乾净啊!” a;;
“放心吧,肯定是个v,只怕人家还嫌你不乾净呢” a;;
“我操你大爷”我笑骂着。
第二章 a;;
我一直喜欢皇都的保龄球房,宽敞,人又不多,尤其是见不到那些街上的混混儿。约来一起玩儿的还有卫国和张姐,张姐可是个有来头的人,我们关系很好。她看我朝门口望了一下问道:
“等谁呢?” a;;
“刘征,还有外地一老哥托我照看他儿子,今年刚考上北京的” a;;
“你揽的事还不少”她笑着说 a;;
大概六七点钟的时候,刘征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男孩,远远望去,身材不高,也不很出众,我一下觉得挺失望的,心里骂着刘征。 a;;
“张姐,卫国”刘征和大家打着招呼。 a;;
那男孩站的比较远,眼睛一直看着刘征。 a;;
“这就是陈总”刘征转过身给我和男孩介绍。 a;;
“他叫蓝宇,姓蓝,不太多。” a;;
“你好!”我笑着伸出手。 a;;
“您好!”蓝宇有点紧张地和我握了下手 a;;
就在握手的一刹那,他抬起眼睛看着我,那眼神我终生难忘,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忧郁,不安,和怀疑。他没笑,没有丝毫那种我常见的讨好的微笑。他长得不算白,但脸上很乾净,面目十分清秀,鼻子直直的,嘴唇闭得很紧,似乎没什么表情。我的心猛然狂跳起来,那是一种久违了的冲动。
我毕竟不再是毛头小子了,连忙避开他的眼神,并看看身后忙着玩球的张姐他们,随口问了一句 a;;
“喜欢打保龄吗?” a;;
“我不会”听起来是北方口音。 a;;
“北方人吧?” a;;
“对” a;;
“他大概还没吃饭呢”刘征小声的对我说。 a;;
“行,正好我也没吃饭呢” a;;
“张姐,我有事干了,我得请我侄子去吃饭,别到时候别让老哥骂我虐待侄子,你们去不去,我请客”我大声对他们说 a;;
“算了,你自己乐去吧” a;;
我老是感觉张姐话里有话。无所谓了。 a;;
我们开车去了乡哥饭店,因为那里有我开的包房。 a;;
乡哥的中餐厅很大,光线很亮,金碧辉煌的,就是粤菜不太好吃,但总比意餐和法餐可口。 a;;
“你多大了”一路上我们几乎没说话,直到在餐厅里坐下,我才问他。 a;;
“十六,快十七了” a;;
“你怎么上学这么早?我记得我上大学那年都快十九了” a;;
“早上一年学,又跳了一级”他仍然没有笑容,但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我,很有教养的样子。他忧郁的眼神几乎使我不能自控,我满脑子都是将他按到床上的想象。
“还习惯北京吧”我说得很快,习惯二字都连到了一起。 a;;
“嗯?”他脸有点红,看得出,他听我的北京话有点吃力。 a;;
我笑了:“我刚来北京时也听不懂这帮人说什么,尤其北京男人说话,污里污突的,特恶心。”我把大学时同宿舍方建的话安在了自己头上。 a;;
他的嘴稍微动了一下,就算是个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