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啊。”
陈淮慎一拍桌子:“这样不行。”
小书童跳起来说:“是啊,少爷,这样不行,你得去看看大夫。”
陈淮慎把书塞到他手里:“你学。”
小书童:“啊?”
陈淮慎威胁道:“背下来,背不下来我就把挑夜香的三胖嫁给你。”
小书童:“啊?”
陈淮慎:“从今天开始你改名。”随手翻了翻书,说:“从今天开始,你就叫文言吧。”
文言哭丧着脸:“少爷。”
陈淮慎:“我是认真的。”拍拍脸走了出去。
文言在后面喊道:“少爷你病啦!”
文言捧着纸笔,满脸哀怨地说:“少爷病得不轻啊,我得去告诉老爷。”
老管事盘腿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地问:“怎么了?”
文言一把坐正,煞有其事地说:“少爷他最恨的就是算命先生,从来没有一个算命的能在他面前说完一句整话,谁敢给他批命,他能打得他六亲不认,五体趴地。可是现在少爷吃饭睡觉打盹上茅房手里都拿着周易。病了,他病了!”
老管事捧起茶笑道:“情之所至嘛,随他去吧。”
文言哭嚎道:“可少爷是个断袖,人家不是呀。”
老管事气定神闲地说:“年轻人嘛,随他去吧。”
陈淮慎把书撕了贴在刀身上,正在后院练刀,光着膀子挥了一下午。
文言在旁边看,兴奋地问:“少爷,你终于不学啦?”
陈淮慎收回刀身,拉到自己眼前:“不,我已经小有所成了。”
文言走过去,指着上面的“爻”字问:“这个怎么念?”
陈淮慎大声地喊出来:“爻!”
文言拍手:“少爷你真厉害,那就撕了专心练刀吧!”
陈淮慎挥开他的手,呵斥道:“胡闹!”转头深情地说:“爱已出鞘,如何收回。”
文言愁眉苦脸:“少爷,你这爱意杀气也太重了吧?”
陈淮慎执刀转了个方向:“杀气不重,和你老爷一样,天天抱着个罐头痛哭流涕,倾述衷肠啊?”
文言昂起头:“依我看,杨公子就是不想理你,才和你说这些的,谁叫你老烦他。”
陈淮慎怒拍他脑袋:“有你这么和少爷说话的吗?”
文言捂着脑袋争辩:“还能怎么样,我名字都让你给改了。”
陈淮慎被气乐了:“嘿,就你那名字,我爹给你起的那能叫名字吗?牛肉!那怎么和文言比!”
文言委屈地说:“小院里的和风说我的名字和她不搭,就不能和我交朋友了。”
陈淮慎哈哈大笑,嘲笑道:“人家不过是不乐意和你交朋友,才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你。”
文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跑开了。
陈淮慎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同是天涯沦落人,何苦互相为难。算了,还是去守城门吧。
陈淮慎一直郁郁寡欢地待到了半夜,方站起来和另外的几个小兵打了声招呼,抬屁股走人。
想买壶酒喝,结果酒肆都关门了。
陈淮慎提着一盏灯笼,走在空旷寂静的青石板路上,淡黄色的烛光拉长了他的影子,四周飘荡着他节奏有力的脚步声,忽地停了下来,望了望天上浑圆的月亮,叹了口气,转道去了白马寺的方向。
陈淮慎一路到了他给王微析霸占的那个山头,走进了他们时常坐在一起聊天的凉亭,把灯笼往桌上一放,从怀里掏出一本《周易》,甩在桌上,坐了下来。
陈淮慎翘起二郎腿,对着对面的空位说:“王大才子,要是你在的话,你一定懂,我就能问你了。”一直盯着对面的空位,秋风凄凄地吹过,还混杂着昆虫的叫声,树叶的摩擦声。
陈淮慎站起身走出来,指着月亮骂道:“王微析!你他娘的王八蛋!林城司!你他娘的也是王八蛋!”
然后走进来,摸着下巴转了两圈。走到石桌旁边,推着石桌往旁边挪了挪,从底下搬出几罐酒,骂骂咧咧地说:“不卖我酒?爷自己有。”
掀开酒坛,举起来猛灌了好几口,拍拍罐子说:“爷本来给你留的女儿红,等你孩子成亲了再喝,你他娘的自己先死了。”
指着凉亭上的刻字说:“爷给你刻的!笑这凡尘可笑之人。哈哈哈!”伸出手往柱子上抓,留下了几道痕迹,指甲也渗出了血。
又喝了几口,指着石头路旁边的一道花花草草,说:“爷种的!”说着上去狂踩了一顿。
绕道另外一边的梅花林,一把抓住拔了一颗起来,想想又舍不得,往地上一扔:“算了,这是你栽的。”抬起手一口气喝完了一整坛子酒,往地上一摔,又去开第二坛。
陈淮慎喝了不少,等他迷迷糊糊觉得醉了,趴在桌上,枕着一只手臂,眼前一片昏黄的光晕,对面似乎有一个不真切的影子,眨了眨眼,依稀似乎是王微析的轮廓。
王微析整了整衣摆,笑道:“就算你问我,我也不能回答你,这是一本很深奥的书。”
陈淮慎讥笑了一声,闭上了眼,一行清泪顺着脸滑了下来,把脸转了个方向,喃喃说道:“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埋着头睡着了。
陈淮慎一睡过去,走马观花般地想起了很多事情。
陈淮慎感觉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扭过头看了下,瞧见明黄色的长靴和袍底,抬起眼扫了一下,不屑地说道:“嗯?皇上?你还来做什么?”
陈淮慎指着旁边的位置说道:“啊,再也没有人,能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