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游怀水额上的汗湿汗巾换下,另添上一道汗巾。眉头紧蹙,忧心如焚,看了看竹床上的人,转头看向叶归舟,语气咄咄逼人:“他这是怎么回事。”
俨然一副以身边人自居的模样。叶归舟不知她同游怀水到底相识几分,此刻也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压下心中不快,回道:
“师兄这是中了蛊——”
“蛊?”衣久岛杏眼一眯,笑里透着妖气,却毫无笑意,手腕上银铃作响,四围很快有吐着猩红信子的毒蛇游曳着围上来,凤仙花染成的指甲红得刺眼,“我可没见过这样的蛊。你最好给我说实话,要是游郎出了个什么意外……别怪我心狠手辣!”
叶归舟也跟着笑,“看不出来是贵家本事还学不到家,别口口声声说在下骗你。”他吸了一口气,压下喉间涩意,低声道,“我同师兄关系这般亲厚,又怎么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衣久岛脸色稍霁,又听着他道:“这道蛊,可是当年贵家蛊女叛逃时从谡巫处盗出,设计了我师兄后下到他身上的。”
“对了,那位蛊女如今在中州可是混的风生水起,还得了个名号叫做‘毒观音’,不准还是旧相识。”叶归舟待人接物向来温和,此时却不由起了怨愤之心。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