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岁的男孩儿。

“身上疼不疼？”欧明聿将杜念搂在怀里，摸了摸他的脸，“刚才有些失控了，手上没轻没重的。舌头是不是也伤到了，我都尝到血腥味了。”

“没事儿，不疼的。”杜念舔了舔嘴唇，头靠在杜念的肩膀上，仰着头望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欧明聿忽然觉得杜念的表情有些哀怨。

“怎么了？”他轻声问道，“是不是生气了。抱歉，下回不会再这样了。”

“没有啦。”杜念缓缓的摇了摇头，表情更加哀怨。突然，他抱紧欧明聿的后背，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说，“还以为你要强暴人家呢……都准备好了的……讨厌……”

欧明聿扶额。从发间露出的通红的耳朵，还有羞涩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的撒娇的声音，无不证实着杜念刚刚这句话并非指责，而是某种愿望落空的嗔怪。

“你的小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什么？”欧明聿捏着他脸上的肉拧了一把，把他从洗手台上抱了下来，“你是打算现在就跟我走，还是再待会儿？”

杜念着实挣扎了一会儿，才狠下心来，“我再待一会儿吧，想再和几个前辈聊聊天。”

“好吧。”欧明聿倒有些诧异杜念今天的自律程度，为他整了整头发和衣领，道，“不要玩得太晚，早点回家。”

杜念对着镜子，用内力按揉着嘴唇附近的穴道，又为欧明聿也揉了揉，等两人嘴唇上的红肿消减得差不多了，这才离开了洗手间，依依不舍的告别。

回到宴会厅，一路上和几个嘉宾个聊了几句交换了名片，混了个脸熟，杜念这才找到正在和一位制片人聊天的周韫安。杜念耐心的在不远处等了会儿，直到制片人离开这才迎了上去：“怎么样，你什么时候能签过来？”

“欧总说，等我和明煊的合约到期了，到时候一定签我。”周韫安和杜念并排着朝着取餐台走去，“但是……”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觉得自己最好把徐睿让他做的事情和杜念通个气，听听他的注意。

徐睿虽然是欧氏的人，但是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欧明聿管理着整个欧氏集团，万晟不过是集团旗下的一个分部门，新签约哪个艺人并不在欧明聿的关注范围之内，只不过自己和杜念有交情，这才得到欧明聿屈尊下顾的一句问，给了一句将来一定能够签进万晟的承诺，而之后的情况如何发展，就不是他会关心的了。

万晟不愿意为自己付违约金的原因，是明煊的董事长夫人在局里任职，徐睿特地提到这一点，看来是打算借明煊娱乐的内部丑闻影响局内的人事调动，打压明煊的董事长夫人。这样做对于徐睿来说，必然是有利可图，但是对万晟，对欧氏有没有利，尚且未知。

周韫安之所以能够在董事长千金的打压下，还能平平安安的走到现在，这和他有自知之明和审视夺度的能力分不开。徐睿是万晟的董事长，可欧明聿才是万晟真正的主人，如今他又有杜念这个朋友，既然有上达天听的门路，就没必要傻乎乎的为徐睿效忠，讨好真正的老板才是正事。毕竟，谁知道徐睿让他做这件事，到底是互利互惠，还是把他当枪使呢，万一如果徐睿只是想借刀杀人，却不管刀的命运，等取了敌人的性命，自己这把刀也卷了刃，他倒是还能继续履行承诺把他签进万晟，却也没有了未来，得不偿失。两年时间虽然难熬，但是比起前途尽毁，他还是等得起的。

“欧总说两年后一定可以签我，但是徐总跟我说，如果我嫌两年时间太长，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周韫安仔细斟酌着字句，“我听他的意思，似乎是想让我找些公司那些方面交易的资料，用这些东西，把明煊娱乐在局里的人拉下水，等到公司自顾不暇的时候，必然引发艺人解约的狂潮，我在提出解约，就不显得突兀了。”

“听起来很危险的样子，而且很得罪人。”杜念皱起眉头，“你自己想做吗？”

“我不知道。”周韫安说，“我怕惹事，却也不想白白浪费两年，说不定期间还会有什么变故。”

“那你在好好考虑一下吧，毕竟是大事。”杜念并不打算为周韫安做什么决定，也不想提什么建议，这种大事，还是当事人自己想清楚比较好。周韫安也并非想让杜念为他做决定，两人在餐台取了点水果沙拉和海鲜沙拉，便换了个话题。

“你在这儿！”一个欢快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接着一颗棕色的脑袋冒了出来，贺丹尼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杜念，开心的说，“我以为你和你男朋友回去了呢，原来你还在！”

“咳咳！”周韫安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喷出来，虽然大家都知道杜念和欧明聿的关系，但是这种事情又见不得光，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贺丹尼是第一个敢这样直截了当的这样说的人。

不过周韫安的咳嗽声也让贺丹尼反应了过来，他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瞪得像两颗圆滚滚的猫眼石，半天才放下手，小声说：“抱歉，我忘了在中国这种事情不能乱说的。抱歉，抱歉。”

“没事儿。”杜念摆了摆手。虽然贺丹尼莽撞了些，但是那句“男朋友”还是让他心里觉得甜丝丝的。他最大的愿望不过是和欧明聿一同出门，被介绍给他人时，能得一句“这是内人”的介绍。只是上辈子这愿望虽然实现了，两人却一直阴阳两隔，而这辈子，大环境之下，除非他离开娱乐圈，怕是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