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远看着栏中舐犊情深,耳边听他云淡风清的一番解说,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里涌上来:“这……太过忍心了罢?”
永延微微扬眉:“忍心?这却算得什么?皇叔不见当下酷吏逼刑,抽筋扒皮都不过小意思,铁锥贯骨割舌缝唇活埋点天灯也只是平常。”
铁板已烧得发红,母鹿渐渐站立不住来回蹦跳,却仍无离去之意。幼鹿被热气熏得没了精神不再出声,母鹿转来转去急得发出锐利鸣叫,偏偏脚下又烫得灼痛,一时间乱成一团。季明远早脸色苍白,哪还有吃鹿肉的心思,转过身向永延道:“这鹿儿一介畜生尚情深如此,肯为幼子舍生就死,你当真狠得下心?”
永延用眼角余光瞥着栏中,闲闲道:“平日里皇叔吃烤鹿肉时,倒也不曾见这般善心,今儿个转死性么?”
母鹿四足早被烫伤,腿一软便跪下去,刚沾地面又惨叫一声弹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