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听得心口都凉了,他从来没这麽解释过与东的xìng_ài关系,就算非关情爱也不该是这种可以用价值衡量、冷漠无情的交易关系。
这是工作!
他不要这种关系,他跟东不该是这种关系,但是...该死的到底该是什麽关系?!
但他连东满足了没都不曾顾虑过,又有什麽资格说其它关系?!
锦轻轻抚上东的yù_wàng,轻轻揉弄著,低声说道!」
「不要。」东拨开他的手,翻了身抱住枕头,咕哝著:「我不用你帮我发泄。」
「不难受吗?!」
「不会。」东似乎快睡过去了,对於锦的问题回答得很是爽快:「我受的训练里没有这项。」
「你跟父亲要求满足和取悦我的训练课程吗?!」锦问道。
东抬起眼,有些匪夷所思和尖利的嘲讽!是少爷你跟老爷讲的吧!因为第一次我不愿意配合,你为了惩罚我而向老爷要求的不是吗?!找了几个男人在我身上做出这样可怕的事,不就是要我屈服吗?!经过那种遭遇,你觉得我在男人身下还会亢奋吗!这麽做真的这麽有趣吗?!」说到这里,不知是看到锦错愕的表情还是从未这麽畅快的倾吐过,他的眼睛倏然眯了起来,笑弯了唇角:「真是个痛快的梦!」
锦最先给东眼光刺得心脏一缩,听完他说的话,整个人却似冻结住了,然後自心口处慢慢裂了道缝,而後百道、千道...
「原来,你从来都不是心甘情愿的...」
「废话!我只觉得恶心污浊、屈辱难堪,不过这种日子终於要结束了,」东更搂紧了怀中的枕头,满心欢喜的笑道:「因为锦快跟小翔在一起了,那个笨蛋还问我对小翔的意见...」说到这里竟露出个难得一见的诘笑:「嘻嘻...只要他愿意定下来就是跟只猪我也觉得好的不得了,反正日後倒楣的又不是我。」
锦听了这话原该怒气冲天的,但不知怎麽竟然一点儿也气不起来,看著那张唇角还噙著狡笑的睡脸,反而觉得高兴,心也跟著柔软起来。
揉著东的头发,锦低声笑道:「人人都说你温雅宽厚,想不到竟是谁也比不上的牙尖嘴利。」
说完又若有所思的端详著东好一会儿,随後在他额角处落下一吻,轻声说道:「我知道晚了,也知道现在说什麽也弥补不了,但我确实没让父亲做那些事...他那样对你、还有我这样对你...唉...总之,对不起...」
弃子 23
张开眼睛,看到眼前景象,东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呢,捏了眼前的人脸颊一把,见那人痛呼一声,自己也随著身下的躯体震动一下,东才慢慢说道:「真的是梦啊!」
「你捏的是我,自己当然不会痛。」锦揉著自己脸颊,东下手真没半点留情,痛得他都快流下眼泪。
偏偏那个肇事者还对他笑得灿烂无比:「我怕痛当然捏你罗。你也别装了,锦才不可能当我的枕头,要是真的,被我这麽捏也早把我骂醒了,还会像你这样好好跟我讲话。」
他自己睡得迷迷糊糊还跟人说教呢,锦简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真想把他叫醒了让他瞧瞧自己的样子,但又舍不得少看他现在迷糊可爱的模样。
锦忍不住伸手顺顺东的发丝,却在下一刻马上被东打掉。
「别摸我,我不喜欢你碰我。」话里的厌恶之情一点儿也不掩饰。
锦整个人都愣住了,原来,东连他的碰触都无法接受。
东转头看看窗外未明的天光,又趴了下来,喃喃自语著:「天还没亮啊,再睡一会儿。」说完调整著自己的姿势,不忘在锦身上捏两把,微微抱怨著!」
锦实在给他闹得哭笑不得,仔细看著他再次熟睡的脸孔,心里也觉奇怪,对於一个人的感受实在是主观的紧,昨天看他还满身缺点,今天却怎麽看怎麽可爱,被损成这样也不觉不高兴,反而因为知道他对自己的真实看法而开心...
好吧! 那样糟糕的存在实在是没什麽值得开心的,但至少东不像以前总是满口敷洐虚假。
已经没有睡意,锦就这麽看著东直到那双修长眼睛再次睁开...
「咦!」
知道东是真的清醒了,锦笑道:「昨晚我来找你,结果被你拉上床当枕头,你抱著舒服怎麽也不肯放。」这话有一大半是谎话,锦却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完全不记得有这种事,也不相信会发生,东只专注到;昨晚来找你;这句话,实事求是的说道!」
虽是问话,东的手已经游走在锦身上,熟稔地挑弄著他的敏感处。
锦拉住东的手,心中涩的发苦,昨晚还说著最厌恶这种事的人、连碰都不愿意让自己碰一下的人,现在竟然可以面带微笑的主动挑逗他,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异样...
要受过怎样的伤害才能催眠自己若无其事甚至是心甘情愿地做著打从心底厌恶不屑的事情?!锦简直无法想像东那时所承受的痛苦。
以前冷眼看著东做这种事,一面享受还一面觉得他自甘下贱,现在却只觉得难受。
「你...不想做就不要做了。」
东抬起头,微带诧异!」
「你呢」锦盯著东清澈的眼睛,想自其中找到一些痕迹。
「没什麽特别喜欢或讨厌。」觉得锦今天有些怪怪的,东挑著不会犯错的话答。
没有,那双眼睛里除了些微的疑惑,剩的什麽都没有...被深深掩藏住的心绪,早已不会被双眼所出卖,尤其在自己面前...
「起床了吧!」锦放开东的手,翻身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