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刷牙一边冲到衣柜前挑西装捞法袍,再回去吐掉泡沫漱口系领带。
待十分钟搞定一切,找寻公事包,发现有人把它搁置于玄关前,上头还留了张纸条。
“你睡太熟,叫几次没醒,帮你调了闹钟,需要的东西都在包里。祝 开庭顺利。”
陆洐之叫过他?毫无记忆。乔可南狐疑,可眼下时间紧迫没空令他多想,他怕找不到车位,只得叫计程车赶往法院,过程里他一直有股违和感,却百思不解找不出源头,只得先按捺住。
到了法院,恰好赶上开庭,当事人皆已到齐,通译示意他们进去。乔可南拿出资料,磨刀霍霍,大大小小家事案件里,他最爱打小三,男的女的一并打。管你人生有什么无奈、妈妈嫁给谁,打到你倾家荡产就对了!
三位法官依序入席,这种通奸案来旁听的不多,通常是当事人亲友。官司按常进行,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有个人走了进来。
是陆洐之。
乔可南面露诧异,陆洐之很少会来旁听他的案件,他莫名其妙……不过约五分后,他就懂了。
“……呈上所述,我当事人的丈夫不但未履行婚前承诺,甚至与外头女子有通奸行为,如今孩子大了需要报户口,我当事人才发觉此事,其丈夫甚至要胁若不接受,便不再支付家用……”
乔可南讲著讲著,一阵不对劲。
他瞥头转向旁听席,只见男人手里把玩著一只银色的,仿若打火机大小的东西──陆洐之戒烟了,早不需要那玩意儿,乔可南见他将之抵在唇间,轻轻吻了一下,青年不及回神,体内便泛起一阵轻微的、又很确实的,甘美悸动。
“……律师?”
法官催促发言,乔可南额间一抹汗。“没事。”
最好没事!乔可南快崩溃,那玩意是啥?何时塞进来的?
他真是恨不能冲上旁听席拎起男人过肩摔──前提是他得摔得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陆洐之没太过分,他不知这颗……球?震速可以达到多少,至少现在不会是最大,它仅是在他直肠内轻微震动,伴随呼吸上下挪移,刺激得恰到好处。
乔可南忍耐著自尾椎攀爬而上的麻痒感,把己方论述说完。
“呼……”他坐下来,甘美的闷疼在他下腹作祟,慢慢歇止。
他悄悄转头,发现男人已不在位置上,仿佛他只是恰巧经过,进来观望一下。
下一秒,乔可南脸煞白,陆洐之居然把遥控器搁在位置上,没带走……没带走……没带走……
倘若刚刚是想死的心,那现在是想拉著男人垫背的心。
乔可南只得状若无事,向一旁当事人家属交代:“能不能……帮我把那个位子上的打火机拿过来,是我朋友遗漏的。”
“噢。”
对方依言去取,乔可南:“我靠──我有异议!”
法官敲槌。“代理人,尚未轮你发言。”
乔可南:“我……知……道……”
那人把遥控器交到他手里,乔可南赶紧把它关了,不晓得取的人刚刚按到什么,震动一下子变大。他心说陆洐之你死定了,这个月老子一定和你分房睡!
一场庭总算有惊无险开完,历经足足半年厮杀,结果还行:男方被法官判赔一笔为数不小的赡养费,小三背了刑,可对早已心灵受创的当事人来讲,连雪中送炭都不是。感情无法经由法律衡量,所以通奸除罪一直是这些年热门议题之一。
乔可南叹息:人心多变,自古皆然,当初也是真心想跟对方走完人生才牵的手,于是欢欢喜喜结婚,却以最烂的方式划下句点,可即便如此,红色炸弹仍旧处处炸,每个人都不甘寂寞,渴望拥有一个家、一个心爱伴侣,成就所谓理想人生。
“唔。”乔可南躲进厕所,总算把体内物事弄出来,是一颗硅胶制的圆形小球,比乒乓球再稍微小些,自己到底是被操松到什么程度,塞了这玩意儿居然无感?!
他拍照并传l给陆洐之:“给我记住。”
他决定今日下班就去健身房找alex报到,再多练练trx,最好夹死你个陆gg!
他把东西洗好收好,走出厕所,看到陈裕如朝他匆匆奔来:“哎呀,还以为你走了!”
乔可南:“怎?”
他们昨日交换了联系方式,乔可南倒是没给他律师名片,生命中你一定需要某些“关系”,但能不动用到最好。“今晚我ss,另外有事。”
他以为陈裕如又要找他出去喝,看他昨日那副失意模样,可见生活不顺遂,乔可南没细问,更不想问,他八卦归八卦,可对陈裕如的老婆……绝对是能闪多远是多远。
毕竟那是令他们疏远的罪魁祸首,乔可南很难对她有好观感。
并不是因为陈裕如喜欢她,而是……女人的直觉或许真的很强,陈裕如跟谁关系都好,到处打成一片,时常和朋友聚会闹到三更半夜,她从无意见,唯独对乔可南,她特别反感。
有回甚至当著他面讲:“你们太亲密了吧?好像gay,很恶心耶!”
陈裕如迟钝,不以为意,笑笑揽住乔可南肩膀,故意嚷嚷:“对,我们是gay,你是幌子,哈!”说罢还在乔可南脸上响亮亲了一下。
乔可南背脊瞬间爬满冷汗,尤其女方投来眼神……叫他胆寒。
久而久之,为不令好友两面难为,乔可南也尽力不叨扰──尽管这对当时的他来讲,很痛苦。
很痛苦很痛苦,喜欢一个人,却不得不远离,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