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饭从嘴里喷了出来,老妈很不幸地坐在我的正对面,受害严重。
新闻公布了这项消息以后,学校中很多人都会对我跟白风遥指指点点的,毕竟楚凌是我们的好朋友。
对于不友善的目光,我通常是回以凶狠的瞪视,有必要还会将人拖到厕所好好问候一番。
而女生方面,只要让白风遥投以一个委屈的眼神,那些女生立刻会化身为保护王子协会最忠实的会员,严禁任何人伤害她们心中的王子,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我这个王子的好朋友也列为她们重点保护的对象了。
据白风遥的说法,这称之为兵不血刃,无硝烟的战争。
人家是一文钱可以逼死一条好汉,在我们学校变成了一群三姑六婆可以逼死一条好汉,从白风遥的支持者里,我看到了这个可悲的现实。
又过了一个礼拜,楚凌的父母搬家了,听说是搬回以前的乡下老家。然后某高中女生的惨死案,渐渐从新闻上消迹匿踪。
日复一日,没有人怀疑楚凌早就死了,虽然我们周遭依然流传着流言蜚语,不过比起当个杀人犯,我更乐意当个杀人犯的好朋友。
「风遥,警方说知道了楚凌的下落是怎么一回事?」
趁着午休时间,我跟白风遥跑上了学校严禁学生进入的顶楼,我掏出香烟点上,也很友爱地扔给他一根。
白风遥含着香烟,凑到我面前,就着我烟头点他的烟,他抽了一口,吐出白茫茫的烟气,随意的靠在护栏上。
「被误导了吧。」
「误导?」
白风遥微微地笑了,轻描淡写地说:「一个身形跟楚凌很像的男生,戴着帽子、口罩跟墨镜,遮遮掩掩的跑到附近一个小车站里买车票,地点是南部的某区……
「警方循线跟了上去,到了最后才知道那个人只是个小混混,遮遮掩掩是因为他怀疑自己得了爱滋,想到远一点的医院做检验。」
「……」我抽了抽烟,挑眉说道:「你搞的鬼?」
白风遥含笑地瞥了我一眼:「你有证据吗?」
我摊开双手笑道:「没有。」
白风遥揉揉我的头发,温柔地笑道:「这个小把戏能拖过警方的黄金时期,警方也许会想到有人帮楚凌逃脱,但是他们找不到证据,没有证据,什么都免谈。」
「风遥……」我敛了笑,心中无限感激。
他弹了我额头一下:「斐,不用担心,所有的事我都会处理好,不会落下把柄的。」
他把烟灰弹掉,笑道:「廖冬婷的死虽会造成一些麻烦,只要利用的好,造成楚凌畏罪潜逃的假象,过不久警方就会逐渐放松或是放弃追捕,楚凌的父母也不会想找出他,楚凌的下落会成谜……没有侦破的杀人案很多,我想警方不会介意加上这个案子。」
我吞了吞口水,有点怯意地问:「会、会这么顺利吗?」
白风遥想也不想的说:「天晓得。」
「……」我露出了狠厉的目光。
白风遥笑了笑,他注视我的视线没有转移,「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什么也不用担心。」
我还是瞪了他一眼,撇撇嘴,径自抽着我的烟。
沉默了许久,我动了动嘴,打破沉默地说道:「楚凌……为什么要杀了廖冬婷?」
「你心里明白的。」
白风遥的表情因嘲讽的笑容而扭曲,显得诡异。
我内心一震,连忙吸了几口烟,逞强地挺直身体,昂起头颅看着一望无际的蓝天,故意错开白风遥的视线。
白风遥轻轻的笑出声,简直摆明嘲笑我,我气得抬腿踢了他小腿肚一脚。
「呵,生气了?」
「是啊是啊,被你这混蛋气疯了。」我一脸的没好气。
白风遥故作叹息,眼里却有不减的笑意,「说实话也不成吗?唉,这什么世界啊。」
我啐骂:「你老娘卡好咧。」
白风遥点头笑道:「我妈妈很好,谢谢你的关心。」
有鉴他睁演说瞎话的功力之高,我忍不住又踢了他一脚。
白风遥笑道:「不愧是斐,一点儿也不心虚。」
听出他的意思,我耸肩,丝毫不在意地道:「楚凌要宰了廖冬婷是他家的事,关我屁事,又不是我架着把刀横在楚凌脖子上,强迫他宰的,有啥好愧疚的?要怪就怪廖冬婷运气不好,碰上楚凌发疯,流年不利,犯了太岁啊。」
白风遥的微笑毫无改变,继续抽着烟:「你的个性真让人不敢领教,亏人家廖校花那么赞赏你,在你身上投资那么多。」
我不禁笑了,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这叫做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拿得出钱,我当然也就敢用,法律又没规定受了人家好处就一定得回报,她高兴我快乐,顺理成章,一切ok,礼成。」
听完我这些浑话,白风遥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寡情寡义、无血无泪的人。」
我撇嘴道:「哪有?对于兄弟我可就有义气了,前提是别背叛我,要背叛了我……哼哼。」想起楚凌那白目仔(不长眼的家伙),我泄恨似地抽了一口烟,不再说话。
「唉,算了,做你的兄弟是上辈子欠你的,我认了。」白风遥叹息。
「嘿嘿,我还以为你早就认了。」
「以前是任劳任怨,现在是认命。」
我揍了他肩膀一拳,笑骂道:「玩文字游戏啊你。」
白风遥丢开香烟踏熄,笑道:「是玩同音异字。要上课了,这一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