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极快的鹰艟抵着船只迅速地行驶,这机关就能在瞬间破坏了船只的船体,造成整座船结构的崩塌。
此行洪扬轲的船队正好二十艘,每艘船内都装载了一只鹰艟。夜色里,已然准备就绪的二十条鹰艟,在洪扬轲的一声令后,急速地朝远处的朝廷战船行去。
【注释:】西观山脉靠海,而且是大裂谷的形式。我画的简要地图上标注了海拔,这一带最低也在1000米以上,所以船只不可能停靠补给。
另,当年郑和宝船可容千人,于是,这里的战船给我稍微夸张了下,但这里战船只装人,也没有密闭分舱这些,军需武器都由军需船运载,所以也不会比宝船更大……
☆、【七〇】总烦扰 (3329字)
转眼间,便是夏热已转凉,九月秋高时。
南聿城的战事持续了逾三个月,贺詹非与几位猛将率领的大军,在聿中州府军与邻州蒲州州府军的共同抵抗下,始终没能再往北进一步。南聿战事僵持不下,贺詹非三次攻城皆是失利。而凉水的情况,与南聿相差无几。
就在月前,西北蓝苍族的战事却是有了急遽的变化——在淼州州府军的猛力援攻下,蓝苍族的护卫使与土兵截断了何施禄大军后援,将之围困在上关城,使其攻而无力退则无路。
……
而数月前,在那苍茫未知的神秘大海上,无人知晓之时,一场恶战在某一个黑沉的夜里迅速地开始迅速地结束了。
或许是朝廷水军的海战经验实在太少,也或许是真的不曾意料到突如其来的暗算,总之当晚的行动,比洪扬轲先前所想象的来得要顺利多了。军需船上的三百人,只有一半在值守,鹰艟几乎没费多少气力,同一时间里,一艘鹰艟沿着一条军需船周身行驶了一圈,彻底毁坏了船体——他们运气甚佳,朝廷的船只之间都保持着一些距离,刚好能够让鹰艟通过。这些船本身也并非完全地靠岸,约莫是船体太大,近岸的海不深,抑或是以防万一,怕有人试图穿越险林从陆上直接潜入船上。
当所有的鹰艟灵敏地驶出了十数丈外,军需船摇摇晃晃,随即发出骇人的巨响,惊动了其他战船上的士兵,不少人已经上了小舰,赶去救援。还有一些眼利的,看到了正要驶走的鹰艟,则立马弯弓射箭,只是基本上损不及那形状奇异几乎是全封闭的战舰,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鹰艟消失在夜色里。
而洪扬轲远眺着海面上对方船只的形势,算计了一下时间后下令将船驶近外围的战船,并指挥着水贼们,迅速地升起防备护板,准备好弓箭,以及一些特制的树油火箭——虽然他贪图那些大型战船,但自身安危还在首位,若有意外,就点燃火箭,用弩弓射向对面。
巨大的响声与动静,彻底打破了海面的平静。尽管朝廷水军们有了防范,但面对似乎是忽然出现的一支船队,也不禁开始发怵了。
他们的兵力不多,现在上岸去要求支援也是妄想——且不说黑夜里岸边那十数丈的崖坡难以攀越,就算上了岸,此处离上关也有数十里路。
而军需船已然开始坍塌,大部朝廷水军随着毁损的船体,或是被压在了船内,或是直接掉进了海里。
就这样,在朝廷军与水贼双方的人数相距不大的情况下,海上实战经验丰富的水贼几乎是无敌可挡,四艘水贼战船,与那些船体两倍之大的船只激战了一整夜。最南的两艘战船本就兵力极少,水贼们一鼓作气,没费太多的功夫就拿了下来。
朝廷水军倒并非一无是处,在几艘船吃了败仗后,分散在各船只上的水军们,互通了讯号,立刻抛弃了自己的战船,通过小舰,利用船与船间狭小的间隙——这间隙,阻挡了洪扬轲战船的继续靠近——将兵力集中在最大的一艘船上,二百多人掌控旋转橹,直把巨型战船开向洪扬轲的战船。
其他的朝廷水军们,则备好了充足的箭,欲要与水贼们大战一场。
这巨型战船,体态过于庞大,足有洪扬轲战船的近三倍大小。早在看到敌方的举动时,他果断下令:“所有人带上武器,弓箭与火箭,从小船离开,全部聚到那两座船。”
他们要上的船,正是此前那些的两个战船。否则,莫论他们战船的抵抗力多强,那些朝廷水军若是决心拼个你死我亡,完全能够选择直接用船身进行蛮横地冲撞。届时,可真是同归于尽。
而鹰艟早已在毁掉军需船后,调回了远处停候的地方,此时也无法赶得及。
洪扬轲的水贼们果然是经验非凡、动作敏捷,几乎是在朝廷水军开动了巨型战船的同时,也抡开了这两座战船的旋转橹。
天色渐明。相差不多的军力,一样坚固的战船,让双方这场较量,拼不出一个胜负,而作为唯一可用的武器——弓箭,也在整夜的战斗中,渐有供应不及。
这时,候命多时的鹰艟,在战斗僵持难下的时候,再次迅速驶近。而显然,不少朝廷水军们,见识过这种船体极小奇形怪状的战舰的厉害。
在殊死抵抗与险中求生之间,那些水军们终于是不甘愿就此丢了性命,在鹰艟靠近之前,急速地把战船转了个向:或许是又增添了人手抡着旋转橹,庞大的战船速度及其之快,迅速地朝西边大海深处驶去。
净念基本算是观战了一晚,没有多少能够插手的地方,毕竟一场战事的胜负依靠的是全体人的努力与势力,而弓箭技术,显然还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