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似乎在被敲击,门闩着,但是老仆偷偷去开了门。然后母亲哭着进来,想要揽着护着他,又似乎觉得无处下手似的,只变成坐在他身边一味的哭泣。碧纨有没有在旁边?看不清楚。
谢欢用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但母亲拉住他想让他不要用力,不知道还说了什么。听不见。他不想费力气去听。
梁徵。
若此刻不能一见,愿你不知我曾受此苦楚。
屋外的喧哗声遥远,像隔了千里以外的厮杀,但毕竟是在接近。母亲的哭骂拔高却又停止,父亲叫丫鬟收了一地零散,命老仆把他扶去后堂。
扶他不起,老仆改了背,甚至记得给他披了件衣服。
“谢保。”谢欢迷糊着唤了老仆一声,“怎么了?”
“有人闯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