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低头看着身边的石砖。他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是的,青皇的旨意。但青皇本不在意他是不是抗这道旨。青皇应该是信任他的,但除了关于他家的事。父亲也是,多年来私下与人如何来玩已都不让他轻易知道,他所知的倒是从挽花楼里来的消息比较多。青皇与父亲在分别刻意瞒住他的时候,到底是到了怎样剑拔弩张的程度。
他只是碍着他们。稍有妨碍,却总归无法阻止任何一个人。
他已经几乎想要放弃地,只等待一个结果。但是远离京城之后,被父亲几乎打死的痛意渐渐消隐。自小父亲在他身上从来不吝心力,哪怕他幼时贪玩不学无术也打通关节叫他一路高中,直到年少的青皇初次主持殿试,对他另眼相看。老父一直道他无能,青皇却看他不同。
坐视他们相争,怎能叫人甘心。
梁徵自有他师门兄弟,他独自到此,为着何来。
他原本是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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